喽!”
坐到机仓里,我依然咂着舌头,范晶啪地将一听铁罐,摔在我的面前:“闭上你的嘴巴,喝你的啤酒吧,呶,把我的,也送给你喽!”
“呵呵,”
我启开铁罐,递到范晶的面前:“喝啊,还得喝啊,老同学,你喝完酒,好可爱啊!”
“去,”
听到我的话,范晶的秀颜唰地红起来,有些懊悔地叹息道:“唉,昨天,我的确喝多了,又出洋相喽,嗳,”
范晶突然住了叹息,小手轻轻地拧了我一把:“昨天,咱们都疯喽!”
“嘿嘿!”
我冲着范晶美滋滋地笑了笑,一边笑着,一边悄悄地转过身来,用脊背做遮掩,大手掌滛邪地抓挠着范晶性感撩人的大腿,范晶会心地微笑着,小手努力地推搡着我的大手掌:“嘻嘻!别闹,让人看见,多不好哇,嘻嘻,别闹,听话哦!”
“没事,女王陛下,让我摸一摸,来,让我摸一摸!”
尽管范晶左捂右盖,我的手指,还是顺利地插进她的肉洞里,肆意抠搅起来。
“喔哟,你,好坏啊,”
范晶也乖顺起来,抓过一叠报纸,哗啦一声,扣盖在自己的胯间,然后,双目微闭,香气喷人的脑袋,依贴在我的肩上,幸福地呻吟起来:“喔哟,喔哟,老公,轻点抠哦,坏蛋!”
“啊,”
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得意地塞进嘴里,就着清凉的啤酒,咂咂有味地品评起来:“好酸哦,老同学,你早晨的滛水,咋跟你的口液一样,这么酸啊,是不是也像刷牙似的,刷过喽?”
“滚,”
范晶睁开秀目,一边整理着裤子,一边狠狠地拧了一把我的大腿:“你这个下流鬼,坏蛋!”
“啊呀,扑哧,”
我痛叫一声,稍不小心,口中的啤酒混合着范晶的酸溜溜的滛水,扑哧一声,喷溅到对面的椅背上,范晶慌忙掏出洁白的手巾,草草地擦试起来:“咂咂,小心点,干么呐,尽出洋相!”
傍晚时分,飞机疯狂地吼叫着,冲过浓浓阴云,终于降落在白云机场,范晶先是在机场附近订好了一套客房,稍事安顿一番,见天色渐渐黑沉下来,范晶连晚饭也顾不得吃,招来一辆计程车,挽着我的手臂,心急火燎地赶往繁华喧嚣的广州市区。计程车不知绕过多少条狭窄迂回的街路,最后,终于停靠在一家颇有名气的美容中心的大门前。范晶付过车费,欣然走出汽车:“嗳,总算到喽!”
我一个人孤伶伶地、无比尴尬地坐在美容院大厅的椅子上,度日如年地,一分钟一分钟地苦挨着无聊的时光,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晶终于天仙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走吧,老同学!”
“呵呵,”
我站起身来:“你还别说,这发型,做得相当不错哦!”
“别,”
我正欲用手掌碰触一下范晶刚刚做好的发型,范晶慌忙推开我的大手掌:“别动,别乱动,人家好不容易做的啊!”
说着,范晶挽住我那不安份的手臂:“老同学,”
范晶抬起另一只手腕:“时间还早呐,咱们逛逛商店吧!”
走出美容中心的大门,范晶圆屁股一扭,便将我拽进眼花缭乱的商场里,望着那目不暇接的各款时装,范晶的脸上扬溢着无尽的慕色:“哇,太好了,太漂亮了!”
女人的对时装,有着与生俱来的偏爱,我的这位女强人,也不例外,因为,她亦是女人啊。范晶松开我的手臂,一会摸摸这件衣服,一会又掐掐那条裙子:“老同学,这件,我穿着,好看不?”
“哟,”
我悄悄地扫视一眼价格标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不,不好,你穿着,显得很老!”
“呶,”
听到我的话,范晶失望地松开裙角:“那,这件呐,怎么样?”
“这个,”
我咋咋舌头:“太贵了!”
“哼,”
范晶则不以为然:“贵,没关系,老同学,你就说,好不好吧!”
“女王陛下,”
我拽了拽范晶:“你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我特别注意到,在你的衣柜里,塞满了衣服,十年之内,不买一件,也穿不过来啊!”
“可是,可是,”
范晶噘着小嘴,很不尽兴地嘟哝着:“可是,可是,商场里的漂亮衣服,真是太多了,我,我,怎么也买不过来哟!”
“嘿嘿,”
我不容分说地将范晶拽出商场:“女王陛下,你今天就是把商场买回家,也不会买完的,明天,又会弄出许多新花花样来,走吧,”
我招过一辆计程车:“走吧,回宾馆吧!”
重新钻进计程车,我们照原路返回郊外的宾馆,推开房门,范晶便手捂着肚子:“老同学,快,把皮箱打开,我,都要饿死喽,我,要开饭喽!”
“女王陛下,这就来,”
我像个服务生似地打开小皮箱,将里面的食品,一鼓脑地摆放到范晶的眼前,饥不择食的范晶抓起一根嫩黄瓜,蘸上酱泥,便咔哧咔哧地咀嚼起来:“哎哟,可要饿死我喽!”
“你,这是自找的啊!”
我抓过一根小葱,展开一块干豆腐,均匀地涂抹上酱泥,做成卷状,毕恭毕敬地送到范晶的嘴边:“我的女王陛下,想做发型,忙得是个什么啊,明天不能做么?”
“来不及了!”
范晶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认真地说道:“明天,就来不及了,反程的机票,明天上午九时开,这,来得及么,老同学!”
“啥,”
当我正准备卷第二张干豆腐时,听到范晶的话,我突然停下手来,呆呆地望着范晶:“女王陛下,你,这次,来,广州,是干么啊,……请不要对我说: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来的吧!”
“嘻嘻,”
范晶啪地扔进嘴里一粒五香花生米:“老同学,实不相瞒,这趟来广州,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才来的!”
“啊”我不禁惊叫起来:“啊,我的女王陛下,你,你,你可真,行啊,我,我,我算服你了,这个发型,得多少钱啊?”
“嘻嘻,”
范晶一边咀嚼着花生米,一边得意洋洋地照着小镜子:“这算什么啊,为了参加校庆啊,破费点,也是值得的啊!”
“喔哟,”
听到范晶的话,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喔哟,我的天啊!”
静静的辽河 第112章
老姨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连数十个小时,都处在昏迷状态,表妹哭哭咧咧地将我唤到病房,望着垂死的老姨,望着她那灰土般的,严重塌陷的面庞,我束手无策地扑到老姨干枯如柴的身体上,双手痛楚地抚摸着她干巴巴的双腮:“老姨,老姨,你醒醒,老姨,我来了!”
“痛,痛,”
老姨双目紧闭,干瘪的嘴唇模模糊糊地咕噜着,无力的干手漫无目标地摆动着,我抓住老姨的干手,面庞轻轻地贴拢在老姨枯萎的腮颊上:“老姨,你,哪痛!”
“痛,痛,”
老姨的另一只手,拼命地拽扯着身上的被单,吃力地往前拉扯着,范晶神色冷漠地走到老姨的病床边,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到一边:“离她远点,不要对着她的嘴说话,过去,站一边去!”
说完,范晶掀起被单,握着针头的手掌对准老姨干巴巴的屁股,凶狠地顶撞一下:“痛么,我来帮帮你!”
“这,是什么,”
我盯着老姨的瘦屁股,问范晶道:“这是什么药啊?”
“杜冷丁,”
范晶收起针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喽!给她止止痛!”
“她,”
我指着老姨道:“真的不行了?”
“你,还不死心么!”
范晶拿过电筒,一只手翻开老姨的上眼皮,一手按下电钮,强劲的光束直射老姨混浊的眼球,而老姨的眼球却没有任何反应,范晶撇了撇嘴:“呶,瞧瞧吧,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完喽!”
放下电筒,范晶又掏出一根竹签,狠狠地刮划着老姨的枯手掌:“咂咂,彻底麻木了,怎么刮,也不知道喽!”
啪,扔掉竹签,范晶双手一扬:“准备后事吧,老同学!”
“妈妈,”
听到范晶死刑宣判般的话语,表妹痛哭流涕地翻弄着自己缝制的寿装:“妈妈,妈妈,呜呜呜,……”
“这,是啥啊,”
表妹一边整理着寿装,一边呜咽着,突然,老姨死闭的双眼,奇迹般地睁开,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球,死死地凝视着表妹手中的寿装,垂死的面庞,呈着可怕的阴光,干手掌尽一切可能地往前抓挠着:“这,是啥,这,是啥啊?”
“啊”表妹惊呼一声,慌忙将寿装,胡乱塞藏到身后:“妈妈,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
老姨的干手掌继续向前抓挠着:“那,是什么,那,是什么,给我,给我!”
我急忙将表妹的寿装,抢夺过去,塞到病床下,表妹展开双手:“妈妈,你看,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唉,”
老姨绝望地叹息一声,重又闭上双眼,再次语无伦次地咕噜起来:“痛,痛,”
老姨一边不停地咕噜着,双手一边无力地往身上抓拽着被单,范晶俯着我的耳边:“呶,老同学,这是临死之前的典型表现!”
“痛,痛,”
“哦,”
听到老姨痛苦的咕噜声,范晶再次抽出针头:“还痛啊,那,就再来一点吧!”
“老姨,”
望着垂死的老姨,我再也不能自己,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病床前,双手搂住老姨干柴般的身体:“老姨,老姨,呜呜呜,”
“老同学,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正在给老姨注射麻醉剂的范晶,冷冷地拽扯着我:“别冲着她的嘴说话,听到没!”
“大,外,甥,小,瑞,”
在我的哭泣声中,老姨似乎清醒一些,她一手抓挠着我的肩膀,一边够抓着表妹:“小,瑞,大,外,甥,”
老姨拽着哭哭泣泣的表妹,眼皮拼命地眨动着,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绝望之下,她将表妹的小手,按在我的大手掌上,干嘴唇尽力地扭动着,非常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你,照顾,她,好好,对待,她,她,小,不能,不能!”
“老姨,”
我握着老姨的干手,完全明白老姨的心态:“老姨,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表妹,呜呜呜,”
“妈妈,咦咦咦,”
“得了,”
身后的范晶,很是不满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别哭了,没用了,她,死了!”
“啊,”
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止住了哭泣,定晴一看,老姨果然断了气,紧闭着的双眼,漫溢着滚滚泪珠。
“呵呵,”
望着被缓缓推进停尸间的老姨,范晶神色冷淡地撇视着我:“看得出来,你跟老姨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啊!”
“怎么,”
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范晶的提问:“怎么,这,你,是什么意思?”
“哼哼,”
范晶冷冷一笑:“还有你表妹,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没,”
我嘴不对心地吱唔道:“没,什么啊!”
“哼,”
范晶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冲我摆摆手:“去吧,给你老姨,料理后事去吧!”
在范晶的逼视之下,我心神不定地转过身去,迈起如铅的脚步,感觉身后的范晶,正恶狠狠地瞪视着我:“喂,”
范晶冲着我的背影,继续话里有话地嚷嚷着:“老同学,记住你老姨的话,一定要照顾好你表妹哦,哼哼!”
我怀着悲恸的心情,火化了老姨,而表妹,抱着老姨的骨灰盒,说死也不肯撒手:“不,不,不要把妈妈扔在这里,我要把妈妈抱回家去!”
“那,好吧,”
我将表妹搀扶到汽车上,表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老姨的骨灰盒,默默无语地坐在我的身旁:“到家了!”
我将汽车停在楼下,表妹瞅了瞅骨灰盒,又瞧了瞧我:“大表哥,你,不下车么?”
“我,”
我称谎道:“表妹,你先上楼吧,我,还得送院长回家呐,我现在给人家开车了,端人家的饭碗,就得服人家管哟!”
“喔喔,”
表妹抹了抹泪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表哥,你,去吧!”
当我重新返回医院,院长办公室早已是人去室空,望着幽暗的走廊,望着阴森森的房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机警的范晶,似乎已经明察我与老姨以及表妹不伦的关系。
“范晶,”
我掏出电话:“范晶,你,在哪,回家了,我,什么,什么,你?”
放下电话,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大楼,六神无主地钻进汽车,漫无目标地行进在笔直的大街上:“喂,”
突然,一颗无比熟悉的脑袋瓜,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哦,操,那不是奶奶1b1吗?这小子,还开出租车呐!
“哈,”
奶奶1b1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欢天喜地钻出汽车,径直向我跑来,脏乎乎的手掌搬着车窗:“啊哈,哥们,多日不见,你他妈的又换一台新车,操,真是服你了,这车,比先前那一辆,还有好啊!”
“你好哟,哥们!”
我毫无耐心地瞅了瞅奶奶1b1,奶奶1b1则顽皮地伸过被烟蒂薰烤得又黄又焦的手指,啪啪地敲打着车窗:“哥们,操,这辆车,准备卖多少钱啊?”
“滚鸡笆蛋,卖,卖什么卖,卖你妈个1b1卖啊,哥们,实话告诉你吧,这辆车,是我自己的!”
“哟,”
奶奶1b1那刁钻的面庞上立刻呈现出无尽的慕色:“真的,哥们,还是你行啊,越混越厉害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