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桃花深处(大唐双龙)

误入桃花深处(大唐双龙)第18部分阅读

两人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心然起身开窗望着陆云霜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她是为了当年的情敌而来,非求情,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她彻底安心的答案。陆云霜这些年似看起来不在乎梵清惠曾得宋缺之心,然其心里是一直记于心间,在知一岳山代心然送信至宋家,她便知心然不会放过梵清惠。

陆云霜希望梵清惠以死的代价来补偿宋缺,她是极为痛恨梵清惠,只因梵清惠利用了她的夫,若她有武功,是会亲手了结梵清惠性命,如今只能请心然代为动手。陆云霜是不会将此事告予宋缺,心然不得不叹,不愧是外公的门人,城府之深,竟连宋缺也不曾看透这个女子。这一切归于一个情字,宋缺是幸运的,他能有陆云霜的真心对待,更是忘怀了那段与梵清惠的情。

在回到陆府小宅,陆云霜见小门外站着的男子,脚步一滞,愣在原地。

宋缺温和一笑,踏步向前,执起陆云霜的手道:“怎这么晚回来?怎这般不知珍惜自己的身子。”感受到手中冰凉的温度,微微不悦。

陆云霜凝眸,叹道:“我去见莫姑娘了,她不会放过梵清惠,当年那一剑之仇莫姑娘不曾忘记,让梵清惠活这么多年,只为让梵清惠以死来还。夫君,妾身只能将这么消息告之你。”说完抽会手,绕过宋缺的身旁,在她说这番话时,宋大哥皱眉,陆云霜的心也渐冷。

宋缺反握住她的手,转身将陆云霜拉入怀中,长叹道:“霜霜,这事早于宋缺无关,何必想这些不重要的事?你该想得不是这些,这些年我做得还不够让你明白么?你该想的是我们的孩子,道儿和致儿的婚事。”

陆云霜慢慢抬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番话,泪慢慢滑过脸颊,为何他直到今日才肯说出心中话?不停地低喃:“我无法忘记成亲之夜,自己夫君叫得是别人的名。夫君问霜霜为何不明白,可你又为何不明白霜霜之所以无法忘怀的原因呢?”

月光洒在紧紧偎依的两人身上,这些年的心结直到此刻才解,两颗心终是破除了那道隔阂。

回长安一个月,心然近日来特别容易发困,却又查不出原因,而寇仲他们已至长安,等待时机开启杨公宝库。为了让心然安心调养身子,石之轩让青璇偷偷进入长安,陪着心然在无漏寺住着,而他将亲自前去取邪帝舍利。

“不去见见子陵?”心然坐于榻上,笑问。

青璇翻过手中的书页,羞涩的低下头,答:“娘,你怎提起他来?”

“璇儿将那绿竹箫送予他,不是莫认对他动心。可惜你的话,却让徐子陵不知意,不敢多有妄想,你们两人的事真是难办。”心然摇头叹之。

青璇慢慢抬头,笑道:“娘,你就别管璇儿了,那呆子若真明白,他会来找璇儿的,不是娘说的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他若真是璇儿等待的人,定会只想着璇儿一人。”

心然慢慢起身,走至窗边,推窗望向寺中夜色,不知之轩是否已动手,待邪帝舍利一得,梵清惠死期也就快了。

长安某条小街,众人争夺黄色晶球,突然一道白影飞出,接过羊皮袋,站于屋檐上,低俯街上停下的众人。

“石之轩!”祝玉妍叫道。

“多年不见。”石之轩笑道,似对老朋友的一句问候。

多年不见,又是这句多年不见,他们夫妇二人还真是与她多年不见,祝玉妍狠狠瞪着屋檐上的那道白影。一个多月前,莫心然扰了她夺长生诀,一个多月后,石之轩又夺了能让她一统圣门的邪帝舍利。可恶!

“什么!师丈是邪王石之轩!”寇仲惊讶道。

引来他人侧目,寇仲竟称邪王为师丈,徐子陵手心渗汗,慈航静斋又得寻他们晦气。

石之轩笑了笑,转身跃过另一道墙,身影消失。祝玉妍紧跟在后,今日她定要为师傅报仇,夺圣舍利统一圣门。

待至一片空地,石之轩停下,微微皱眉,转身望向身后的女子。天魔带瞬间朝石之轩手中的羊皮袋飞去,石之轩另一手运功抵抗,天魔带在石之轩手前停下,手倾侧,天魔带被内力反压飞回。祝玉妍神情一变,抽会天魔带,只觉眼前一阵烟雾遮住视线,烟雾散去,石之轩踪迹消失不见。

“你们会来找我,到时候长生诀和圣舍利都会是我祝玉妍的。”祝玉妍冷哼,眼中闪过一丝狠绝。那个和侯希白在一起,长得与莫心然极为相似的女子,定是他们的女儿。

心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嘴角边逸出一丝微笑,打开门,石之轩已站至门外。

“你回来了。”轻声问,目光在石之轩身上走了一遭,未曾见有伤口,不安的心终是放下。

提手将羊皮袋交予心然,心然会意的接过,轻轻将门关上。案上早已摆放有一小盒,青璇将小盒打开,盒子里有颗透明的晶球,三人坐于案边,圣舍利由羊皮袋中取出,黄色光芒笼罩在门中,顿时屋内比之前更为明亮。

心然在二十年前离开剑谷时,无意中记起当年向叔叔送予自己方盒这事,寻了许久,方才找到。打开那方盒,盒子里有一封信和一个小盒,那个小盒正是眼前这装着透明晶球的盒子。看过信中内容,向叔叔将如何将圣舍利中的元精与邪气分离的法门一一写下。原来向雨田早知有一日圣舍利会再现江湖,为此他留下后招,让心然设法取得圣舍利,将圣舍利中的元精转移至小盒中透明的晶球中,好好保存。不可为他人所用,危害同门。

圣门中人感应圣舍利皆是因圣舍利散发的黄色邪气,唯有将元精与邪气分离,使人无法得到历代邪帝保存于此的功力。要取出元精绝非易事,功力深厚可取,而取出之人所学的武学亦是受限制,向雨田练习的是道心种魔大法,故动手之人必须习过道门武学,亦或是天魔策。

“我来吧!”石之轩手抚上心然的手,沉声道。近日心然的身子也不知为何容易累,不可让她动手取元精。

摇了摇头,心然叹道:“还是我亲自取吧!若是心然无法完成,之轩可在一旁出力,毕竟道家武学更为至纯,反不会被邪气伤着。”

两个晶球摆放在案,中间隔了点距离,心然将长生真气运于掌中。双掌放于两个晶球上方三手指的距离,黄色光芒因被真气驱动越发明亮,光芒慢慢接近一旁的透明晶球,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缓缓进入晶球,原本无光的透明晶球内隐约有白色小光聚集。

半个时辰后,心然的额头上已现薄汗,脸色渐渐苍白,黄芒聚于一点无法分离其中元精,黄芒朝心然掌心移动。石之轩提手覆上心然的手,将黄芒反压,黄芒慢慢回到舍利中。另一只手侧于圣舍利,掌中内力推动,最后的元精脱离舍利,进入另一个晶球中。

心然的手垂落,石之轩立刻紧握,靠近心然,任她的头倚在自己肩上。

心然半眯着眼,凝视着被青璇放回小盒中的晶球。本是透明无光的晶球,泛起淡淡的白色光芒,失去黄色光芒的笼罩,少了分邪魅诱人的魔力,予人之感是普通的夜明珠。

微微张口道:“璇儿,你将这元精带去幽林小筑,勿让人夺了去。”

“璇儿明白。明日一早,璇儿返回幽林小筑。”石青璇点头道。

小盒被关上,石青璇起身,抱着小盒离开屋子,回了自己房间。

石之轩提手将圣舍利放回羊皮袋,任它摆放在书案上。抱起心然走至床边,让心然平躺在床间,伸手慢慢为她拭去额间薄汗。

“我没事。”心然脸色略微苍白,微笑道。

眉头紧蹙,石之轩摇头道:“下次再也不能任你胡来。”

“什么胡来,那是正事。”心然瞪了他一眼。

“在我眼里,那就不是。没有什么比你重要!”石之轩不悦道。

心然哑然,怔怔的望着石之轩,嘴边慢慢漾起一抹笑。他永远都不会像对别的女子样,对她说情爱之话,只是用这隐隐的霸道将爱流入她的心怀,不需要太多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能知彼此的心。

手反握石之轩的手,心然笑道:“等梵清惠一死,我们回剑谷,可好?”知他会答应此事,只因他们设的局未曾变过,那么结局是相同的,不必执着亲眼见其结果。

“那时再说,现你必须好好休息。”石之轩点头承诺道。

心然似想起什么,叹道:“你可见了祝玉妍,我竟忘了她,现在她定是在寻你,我们俩坏了她不少好事。心然有些担心她......”

话未说完,唇上被一指贴上,拦下后面没有说完的话。石之轩默默的摇了摇头,他是见过了祝玉妍,祝玉妍若想报仇,来找他便是,当年终是他利用了祝玉妍,不希望因当年的事而祸及两个孩子,更不希望心然有差池。

“这事心然勿需放在心上,我会处理好。”

移开石之轩的手,心然轻声道:“当年错确实在你,你不该利用她,但有些事做过了便永远不能更改。我不希望你受伤,毕竟石之轩不似当年的石之轩,因为你是两个孩子的爹,你会心软。”

“石之轩从未心软,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石之轩眼中闪过不明的哀伤,掩饰的太快,令心然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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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

三个月前,圣舍利在师妃暄手上的消息已传遍江湖,如今师妃暄将李建成推上太子之位,却无法在旁监督,自是不知李建成本性暴露,误以为只得太子之位,定能继承皇位。

李世民在得知真相后,细想孔先生赠言,无一不提示他小心秦川,师妃暄是佛门弟子,她的出现,父皇本是承诺于他太子之位,最后却是大哥得之,想来师妃暄从中作梗。李世民不曾发难,只因孔先生的话李世民铭记于心,可惜无法在寻得孔先生踪迹,实为遗憾!朝廷上,他仍是秦王李世民,心中则是等待孔先生所说的时机。

师妃暄无法回师门复命,是因三个月前石之轩将那羊皮袋交于徐子陵,命他将圣舍利送给慈航静斋圣女。徐子陵因青璇的话,得知师傅与慈航静斋的仇怨,不愿与师妃暄过作接触,但师命不可违,终按石之轩所说照办。石之轩走前留下话:不怪璇儿说你是个呆子,她将箫送你,那是她最初用过的箫,既送予你,怎会不知这其中之意?

细雨纷纷,心然一袭白衣站于帝踏峰山脚下,抬头仰望天空,今日这细雨便是为梵清惠送葬之意。

“我与你一同上去。”石之轩道,一手撑着伞。

心然摇了摇头,道:“之轩在这等我,半个时辰后,心然自会全身而退。”运功轻点阶梯,往山上而去。

梵清惠站于后山某处,眉头紧蹙,妃暄得到圣舍利为何不回静斋?是怕魔门追逐至静斋,不愿静斋陷入危难中?幽幽一声长叹,旦愿妃暄能安然归来。感应到身后一道目光,赫然转身。

“是你!”

“梵清惠,多活了二十年,这个时间于你已经很长,也是该收回了。”心然叹道。

宁静的后山,细语落在两人身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诡异。梵清惠狠狠地瞪着前方的女子,二十年前莫心然在江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久之便放弃杀莫心然为静斋逝去的弟子报仇。早已不知踪迹之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使得梵清惠暗暗心惊,但也无法克制自己厌恶莫心然的心,内心所想全由双目透出。

嘴角微微上扬,心然冷眼望着梵清惠,讨厌她么?相比之,梵清惠欠她一剑,生气的该是她莫心然。越发讨厌梵清惠,这个女子看起来比碧秀心更为虚伪,说为是苍生,心中却只有私欲,更加令人讨厌。想到当年那一剑,目光寒冽,凝视着梵清惠。

“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今日便用你的命祭静斋死去的弟子。”梵清惠哼道,手中剑已然出鞘,攻向心然。

心然微微侧身,指间一弹,剑身受内力反转,反指梵清惠。

梵清惠面露错愕的表情,剑柄脱手而出,剑直指自己。身子轻跃上半空,脚尖点上自己的配剑。剑身下压,反飞上空中,梵清惠伸手接过剑,稳落在地,剑再次指向心然。

后山因梵清惠命人不可打扰,剑声未能引起静斋弟子。心然冷哼,神情露出一抹嘲讽之意,慢慢走上前,绕过眼前锋利的剑,梵清惠惊恐的望向心然,眼中竟是难以置信。

“惊讶吗?”心然轻声道。

身子不能动,却未曾发现莫心然出招,梵清惠怎也想不出原因出在何处,故惊恐万分的凝视着眼前的心然。梵清惠不知在剑直指她自己之时,心然指间一根小针顺视飞向她所在,因注意力全在躲剑上,未能发觉那如小虫轻咬的疼。

“这个针入体时很难被发现,在进入你体内时更是自行与你的血相融,这可是我爹留给我的独门暗器,用来招呼你们慈航静斋的弟子。你师叔害了我爹娘,那三个老尼愚昧,我不过是说拿慈航剑典祭奠爹娘,可没说不会讨这债。你们慈航静斋这些年死了多少弟子,你可算得仔细?”心然柔声道,仿佛两人只是在谈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梵清惠欲答话,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没想过莫心然会出尔反尔,更没想过这些年静斋弟子的死是她所为!瞪向莫心然,想吓唬她么?从未听师傅提过江湖上有这类暗器,更未听与莫染尘接触过的张师叔说过此事。

“不信?”心然笑了笑,慢慢细说:“你是慈航静斋斋主,不可能没查过那些女弟子的死因,也一定知她们身上没有中毒的迹象,本无病痛却又似患重病。这暗器乃家传,名曰‘恶魂’。针上药的分量不同,活命的时间则不同,死的时辰却是相同。中此针者不会立刻毙命,她们会因针上药物而出现幻觉,且那是她们内心最为恐惧的景象。静斋女弟子死后,她们唯一的相同点皆是脸色苍白,紧咬牙关,死因不过是她们自己吓死自己。”

冲破哑岤,梵清惠皱眉道:“你不可能出现在静斋而不被发觉?”

“梵清惠,这便是你最愚蠢之处,你不知凶手这些年一直在你身边。”心然笑道。

在她身边,不!不可能,她怎会未发觉这真凶?凶手二十年来一直在静斋,为什么没能查出真凶?梵清惠暗暗思索。

心然挑了挑眉,还未想出是谁?张口为其解惑:“杀你们静斋女弟子的便是你们静斋中人,第一颗棋子是祁双。”

“祁师妹,不可能!祁师妹死了十二年,死因相同,她既是凶手,怎会杀自己?更不可能在这以后的十二年杀人。”梵清惠摇头道。

“所以我说她是第一颗棋子,还有第二颗棋子。”心然笑得诡异,说出了第二个棋子的名字,三个字。

这第二个人名一出,梵清惠瞪大双目,怎会是她?为什么会是这样?亲手照顾她长大,更是日夜教她武功,她没有杀人的时机。师妃暄三个字,有如大锤,重重的在她心头敲了三下,疼痛到窒息。

“既然将实话告予你,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辛辛苦苦支走碧秀心,知她为了慈航静斋会牺牲自己,你一人回了静斋。你师傅不知碧秀心在幽林小筑,碧秀心的那封落在你手,你骗她说静齐为她能有此牺牲而欣慰,依计使得碧秀心承诺留于幽林小筑。事实却是你告诉静齐,碧秀心爱上了邪王,静齐因此事怒火攻心一病不起,那时只有你一人在旁照顾,得了静齐的信任,在死前将掌门之位传你。”心然停下说话,侧目望向梵清惠。

梵清惠面色苍白,这事不可能被人知道,莫心然怎会这般清楚?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她心中,这也是为什么碧师妹死多年,而她却不能忘记碧师妹的原由,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掌门之位是自己用计夺来,更有碧师妹施舍于她之感。

“可惜,你用计夺来的掌门之位是白费心机,你替碧秀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最后掌门之位仍是传予她女儿,于你有什么区别?”心然淡笑道。

梵清惠愣住,莫心然的意思是妃暄是碧师妹的女儿?碧师妹的女儿不是石青璇么?梵清惠惊讶地问道:“石青璇陪在碧师妹身边这么多年,若说当年她生下两个女儿,碧师妹怎会连自己的女儿不认?”想不明白错在何处?

“错,璇儿是我和之轩的女儿,当年你在幽林小筑见得人是我,不过这于你已不重要。师妃暄不仅是你碧师妹的女儿,她爹更是魔门的人,想想你比你师傅更有愧于静斋。师妃暄杀了这么多静斋弟子,有个身为魔门中人的爹,她若得了掌门之位,你会死得瞑目?”心然转身,约定的半个时辰快至,来此的目的达到,此地不宜久留。

剑由手中掉落,细雨湿了梵清惠的衣,梵清惠不停地摇头,无法接受这些事实。妃暄是碧师妹的孩子,她亲手教导的弟子会是魔门之后,妃暄竟是那杀死静斋弟子的真凶。莫心然是骗她的,想到莫心然知道她的秘密,且妃暄像极碧师妹,这个认知立刻被否则。

天色显暗沉,似在与梵清惠此时的心情相应,充满黑暗。

慢慢抬头,任细雨落在脸上,梵清惠苦笑不已,她的心血被莫心然的话给毁了。眼前浮现师傅的冷眼,碧师妹嘲笑的目光,梵清惠面露恐惧之色,脸色渐渐苍白,牙狠狠的咬唇,血慢慢渗出。她不服输!不愿服输!意识慢慢散去,梵清惠昏倒在地。

心然悄悄下山,在见着山下那撑伞的人,嘴角微微上勾。之所以没有立刻取梵清惠的性命,不希望她的血染上自己的身,且不愿让梵清惠痛快的死去,当年留她性命,正是为了今日。死容易,心然更希望梵清惠在死前感受失败的痛苦,自取灭亡比心然亲自动手更能大快人心。

慈航静斋每月逢十五死一人,是因她们害得之轩当年未能及时来见她,莫心然非是好欺负的人。当年在回剑谷时,路见慈航静斋女弟子祁双,心然用了催眠之法,命祁双每月十五杀一名慈航静斋弟子,将一根小针交予祁双,至此每年心然会让影仆送针予祁双。

换人,是在当年得知师妃暄是碧秀心生下的那个孩子,那晚幽林小筑感应到之轩起杀心,心然将这个计划道出。使得师妃暄逃过一劫,也因此做了这第二颗杀人棋子,这个棋子比祁双更有利,梵清惠视其为亲儿,改利用师妃暄,更能轻易报当年一剑之仇与旧怨。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心然对师妃暄用了同样的法子,棋子换人。

“你没动手?”石之轩上前一步,用伞为心然遮住细雨。

心然点头,答:“在看见梵清惠后,心然改了主意。让她活了这么多年,轻易让她死去,岂不便宜了梵清惠。她喜欢用心计,那便将事实告诉她,现在她应该很痛苦。师妃暄需几日能回慈航静斋?”

“三日。”两人漫步在山林间。

三日,三日够了。心然正好用了三日的药量,若能在梵清惠死前,让她见着师妃暄,定会含恨而终,且无法说出心事。可惜不能亲眼看见这一幕,这些年的棋局终能落定,接下来下棋之人,该易手,慈航静斋的命运就算不被灭,江湖地位未必能再与从前相比。师妃暄仍会不断杀人,直至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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