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见我进来，说：你来的正好，我和飞天刚从网吧回来，我和赵局长通了电话，基本了解了你和红袖过去的关系。所以我和飞天商量了一下，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飞天说：我来说吧。红袖已经不是过去的红袖了，我首先劝你忘记你和红袖过去的历史。现在红袖是陆青的情妇，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用再怀疑了。我们从网吧回来后托宾馆服务员去红袖房间看了，没人，在陆青房间里。你必须面对这个事实。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和陆青谈判好。为了这么多来聚会的网友，为了美人鱼的未来，也为了你自己。你必须暂时放下你的个人情感。回到谈判桌上来。红袖只是个小姐，不值得你这样为她。
我的心在隐隐做痛。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实在无法接受红袖成了陆青情妇的事实。
飞天继续在说：陆青这个人我们做两手准备。第一，他是个骗子。我们报警让赵副局长来处理。第二，陆青真是来投资的。我们热情欢迎，但是社区的股份你必须控股。不能让陆青来捡现成便宜。社区的发展方向我们也要掌握在手里，要按我们的计划发展。
三个人商量到后半夜4点，都有了困意。我在宾馆也开有房间。就会了我宾馆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我是被残剑喊醒的，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上午10点多了。残剑说，我和飞天已经和陆青谈了一下。现在陆青请你过去单独谈。我再劝你一句，不要意气用事。
我问：红袖呢。
一直在陆青身边寸步不离。
我一阵心酸。说：我不和陆青单独谈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谈好了。
也好，省得你掌握不住分寸。
三个人到了陆青的房间，红袖果然与陆青在沙发上坐着，红袖的头倚在陆青的肩膀上，见我和飞天残剑进来，也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倒是陆青怕我难堪，说：红袖，无双来了，还不快去给无双倒茶。
红袖没说话，默默的倒了三杯茶，然后又坐回了陆青身边。
我也没说话，点了一直烟默默的抽。
飞天见气氛有点尴尬，说：无双说他今天身子不舒服，社区合作的事情由我和残剑来谈。由无双在协议上签字。
陆青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异议，说：那也好，我们就开始。我的意思是我出70万现金，占社区70％股份。无双的美人鱼社区作价30万。一共是100万，我任董事长。无双任总经理。残剑和飞天做为社区的管理员每月领取两千元的补贴。如果愿意来新成立的公司做专职。工资另外协商。
飞天和残剑交换了一下目光，说：我们三个商量过了。根据目前社区的发展情况。目前社区不需要这么多的资金。也用不了。我们的意思是您投入资金30万就够了，我们给您40％的股份，美人鱼的股份为60％。我和残剑占9％，无双占51％。成立正规的董事会正规化运作。无双为董事长，您为副董事长。另外，我们社区有位很出色的管理员，叫小鱼儿，可以出任公司总经理。
陆青脸上有了一丝怒意一闪而过，紧跟着打了个哈哈，看着我说：飞天和残剑的意思无双你同意吗？
我淡淡的说：这也是我的意思。
那还谈什么，陆青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我拿30万只做了有名无实的职务。这样的合作有什么意思，我看算了，我们各做各的好了。
残剑见陆青发了活，怕气氛弄僵，忙站起来打圆场：我们只是说下我们三个人的意见，陆老板有不同意的地方可以协商。谈判就要允许有不同意见存在嘛。
红袖在说“干爹，你那么忙哪有时间管理社区，社区的日常管理还要靠无双他们几个管理员负责。
陆青城府实在很深，听了红袖的话马上又恢复了常态，说：抱歉，昨天喝多了，有些失态。你们三个人的建议也很好。我可以同意。不过要稍微更正一下。我的意见是我投30万现金，拿社区40％股份。你们几个管理员拿9％，无双拿51％。无双做新成立的公司的董事长。我做副董事长，你们几个管理员做董事。由红袖出任公司总经理，负责公司的日常事物处理。如果按我这个意思办，协议今天就可以签了。我会广州一周内把30万打到无双指定的帐户内。
残剑说：红袖现在连斑竹都不是。怎么能做公司总经理管理公司日常事物。我看由无双兼任总经理更合适一些。
陆青说：我是投资人，难道连安排个人的权利都没有？
飞天说：不是没有，只是红袖是新人，难以服众。总经理由无双和小鱼儿兼任比较合适。
陆青说：那个小鱼儿比较傲，我加了她的qq，都不怎么和我说话，这次聚会对社区这么重要，她也没来参加。可见她对社区并不怎么热心，我还是坚持让红袖做总经理。无双，你的意见呢。
我不由自主的抬头去看红袖。正好红袖的目光也扫了过来。目光对视了一下。她低下了头。握住了坐在她身边的陆青的手。
我心里一阵酸楚。默然无语。
陆青说：无双，这次聚会花了不少钱吧，来的人太多，出乎我的意料，我给你的一万块恐怕也花完了。我再给你一万，明天要组织大家去旅游，要花不少钱。
他掏出身上的一个超大的钱包，交给了红袖。
红袖数了一万，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把钱递给了我。我默默的接过钱，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这次我是很有诚意来帮助你的，听说你以前帮助过红袖，我这次来一是替红袖还你的人情。二是我敬佩你长期甘于清贫，固守文学净土的精神，我也是个文人，我也有过你这样的理想，我完不成的理想希望你能来替我完成。红袖是个好女孩。会帮助你发展好你的社区的。
你是说红袖要留在卫水市和我一起做美人鱼吗？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陆青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卑鄙。也许他和红袖真是纯洁的父女关系。陆青是来帮我和红袖团聚的。
陆青看了红袖一眼，说：这要看红袖的意思。
红袖说：不，我和干爹回广州，我不喜欢河南。
我的心沉了下去。
陆青说：红袖每月会来河南一次，协助你处理一下公司财务方面的事情，我还要在广州成立个分公司单独运作。利润算总公司的。
飞天说：不如这样，让红袖做广州分公司的总经理。总公司的总经理由无双兼任。
陆青沉吟不语。
红袖对陆青说：我对总经理的位置不感兴趣，只想留在你身边陪你照顾你。
陆青说：让我考虑下。
从陆青房间出来。我和飞天，残剑去宾馆附近的饭店吃饭。刚落座。残剑的手机响了。是残剑的父亲打来的。说残剑的妹妹曲丽被他们单位的厂长强奸了。让残剑陪着他妹妹去公安局报案。
残剑的妹妹丽丽我见过几次，去年才从郑州一所大学毕业，分到了卫水市效益最好的新华棉纺织厂办公室工作。新华棉纺织厂是地区驻卫水市的大型纺织企业。有职工一万多人，在整个新乡地区都是效益最好的企业之一。厂长兼党委书记叫温金虎。以前在新乡市委任过职务，据说有很深的政治背景，在厂子里一手遮天。俨然是一个土皇帝。手下的保卫处就有100多人。每次出去都是前呼后拥，神气之机。座车据说有两辆，一辆奔驰，一辆宝马。连卫水市的市委书记都要让他几分，是没人敢惹的人物。
我说：给赵副局长打电话吧。残剑表示同意。
我打通了赵副局长的电话。正好赵副局长刚开车从局里出来。几分钟后赶到了我们吃饭的小饭店。
几个人匆匆吃了饭，去了残剑的家里。
残剑的妹妹关在房子里不肯出来，残剑的父亲向我们介绍了情况。
前几天厂长温金虎去北京出差，点名让残剑的妹妹丽丽做随行秘书。没想到到北京的第二天晚上。温金虎不顾丽丽的强烈反抗，夺去了丽丽的处女之深，由于丽丽的强烈反抗引起了温金虎的强烈不满。在对丽丽发泄完后对丽丽进行了非人的折磨。皮带抽，烟头烫。事后还警告丽丽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不然就给丽丽全家好看。残剑的父亲，几个哥哥都是这个厂子的工人。都指望着这个厂子生活。
丽丽从北京回来后，就病倒了，躲在屋子里一直不肯出来。丽丽的母亲发现不对劲，去查看女儿的身体，才发现了丽丽满身的伤痕。一再追问，才问出了来龙去脉。
我听了丽丽父亲的讲述，不禁怒火万长，对赵副局长说：欺负到我们哥们头上来了。这次不能便宜了温金虎那小子。
赵副局长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个老温啊，总给我找麻烦。真让我头疼，不瞒各位。老温这个人在工作上还是很能干的，就是好色，因为是纺织企业。厂子里的小姑娘也多。他看上的没几个能逃的出他的手掌心。我已经替他擦了几次屁股了。最近的一次是一个多月前，也是一个小姑娘来局子里报警，说老温强暴了她。事情被我压下来内部和解了。赔了那个小姑娘几万块钱，在厂子里换了个很清闲的工种。事情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都四十多奔五十的人了还这么风流不改，让我真是左右为难。
为难你的头啊，这次不能放过他了。把他抓起来。给他暴光。我怒不可遏地叫了起来。
抓起来？赵副局长苦笑：他同时还是省人大代表，小小的卫水市公安局是奈何不了他的，据说他和省委的某位主要领导关系密切。连卫水市的市委书记都得买他的帐，看他的脸色行事，我一个小小的副局长哪里能动的了他！
*****，一个厂长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你怕他我不怕他？一个副市长都让我搞下去了，一个厂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把他拉下马搞的他身败名裂蹲号子我就不叫慕容无双。
赵副局长说：得了，你以为我不想干掉他啊。我心里早就讨厌那老小子了，整个一个催花狂。厂子里被他糟蹋过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了。目前情况是这老小子后台太硬，他一出事连省委的不少领导都打电话来说情，根本动不了他。
残剑说：那怎么办？就这么让我妹妹吃亏，难道就算了？
赵副局长说：怎么可能呢？这个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依我的意见，告也是白告，根本奈何不了他。还是私了算了。让那老小子出一大笔钱算了。当然，证据我们也要保留好，现在我建议让丽丽先去法医门诊做治疗，同时法医会保留证据。万一那老小子不合作，我们再告他也不迟。
飞天说：我同意赵局长的意见，先去法医门诊治疗，同时保留好证据。下午还要在宾馆开网友座谈会座谈会我去主持。残剑陪你妹妹去医院，无双你陪赵副局长去和那个厂长交涉。看交涉的情况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赵局长和法医门诊部的陈主任是老相识了，把丽丽的事交代了一下就和我出了医院。残剑留在医院照顾她妹妹。上了赵局长的警车。赵局长对我说：无双，不是我说你，做人要懂得圆滑一点。这个姓申的是得罪不得的，后台太硬了。我老婆还在她厂子里上班呢。我尽量把这个事情处理好，让丽丽多获得点赔偿好了，如果真去告状，丽丽是告不赢的在卫水市没人敢动他。
靠，这个世界没王法了。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算了，和为贵，你也还要在这个地方混呢。卫水市半个城都是他的天下。和他较劲是没用的。听我的没错，我给那老小子打个电话。
看来赵副局长和那个申厂长非常熟悉，很快就接通了申厂长的电话。赵副局长说：老申，我是公安局的赵卫华，你在哪？我找你有事情。
我在新乡的家，刚出差回来，真他妈的累。找我干吗，直接说。
一个叫丽丽的小姑娘把你给告了。我找你商量一下解决的办法。
日，我还当什么破事。你处理就行了，直接告诉我要多少钱。然后直接到建材厂王厂长那里拿，就说我让拿的。
这个叫丽丽的小姑娘和我有点关系，是我一个哥们的妹妹。
哦，什么哥们？他那家人我还不清楚，全家都是我的兵，你怎么什么人都交啊，不嫌丢份？
是我同学，关系很好。申厂长你看？
我先给五万，替我摆平这件事，回头我请你吃饭。不够了再找我，奶奶的不想在厂子里混了，这点屁事也敢去告我。不想在卫水混了？再闹我开除她全家……
我在赵局长旁边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了赵局长的电话，说：姓申的，你给我听好了，我叫慕容无双。丽丽这件事情不是你赔几个臭钱就能搞定的，我警告你不要太猖狂了。一个破厂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人把你当回事情，我拿你当个屁，你给我老实点，看我怎么整的你蹲大牢！
手机里静了下，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多少年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了。我听说过你。也知道你有两下子，是个人物。怎么，不会是把你妹子让我给干了吧。实在对不住啊，如果真是你妹子我会考虑多给点钱的。
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不要以为卫水市没人动的了你。我还就不信这个邪……话还没说完。赵副局长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老申。你也收敛点，慕容无双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你也知道他的背景。你们都是老大。别让我在中间为难了。万事和为贵。和解了大家都还是朋友。没必要搞的鱼死网破，谁也落不了好。
好好好，那就好好商量商量，你带那个慕容大侠来我这里吧，我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赵副局长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赵副局长忍不住开始埋怨我：你呀也太性急了。有必要树这个个大对头吗。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局长都拿他没办法，整天和他称兄道弟，你凭笔杆子想干掉他很难的。再说干掉了又怎么样，城里到处都是他的人，你不怕遭到报复？那手下那帮人凶着呢，我都惹不起。就是把我打了也是白打。
怕什么？我只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大不了就是一死。
好好好，你牛，现在你看怎么办吧，事情弄僵了。我劝你躲躲吧。你到他家里没好果子吃，他那个级别手里已经有枪了。你去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可对不起朋友。
呵呵，拿我的命换他的命，为民除一大害也值得，再说，有你这个公安局长在呢，正好做杀人的见证人。你开车送我过去，我今天见识一下他怎么开枪。你如果不带我去我自己去，自己约他。
你真让我头疼，好吧，其实我也早看不惯那小子了，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要不是有老婆孩子牵挂，我也早豁出去和他干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份血气了，和你比起来实在惭愧。现在的社会，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主的。
赵副局长在去新乡的路上告诉我，那个建材厂是申金虎利用厂子的资金设立的他自己的私人厂子。挪用了大量的公款和物资。现在新华棉纺织厂快被他淘空了。原本一个很红火的地区效益最好的企业已经被他搞的七零八落。负债累累。申金虎的个人厂子却搞的红火之极，短短几年时间聚集了数千万的资产。
我冷笑到，我会请新华社的朋友好好给他写个内参的。我一个朋友的内参能直接递到中央领导人手里。申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
你也别太乐观。告他状的人多了去了，前一阵子听说有人告到了央视。央视来人采访，连厂子大门都没进去，被轰走了，还差点没收了央视的采访器材。央视本来要做负面报道，不知道被谁压了下去。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
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金文和我提起过。是被央视新闻中心的一个副主任把稿子压下了。那个副主任得了不少的好处费。
靠，什么世道，从上到下黑到底了。赵副局长愤愤不平起来：就说我们现在局里的老大，张局长走了以后想让我接班，被人顶了。现在的局长姓蔡，狗屁不懂，以前根本没在警界混过，原来在地区一个主要领导手下做秘书。一纸调令就做了局长。业务上狗屁不通，还自以为是瞎指挥，局里的工作被他弄的一团糟。半月前一个乡的农民上访闹事，他带人去处理。也不讲究策略。还摆出官架子吓唬老百姓。结果当场被一个胆子大的农民从他后面上去砸了一砖头。警车都被掀翻了。蔡头被砸蔫了，住了一周医院，头上缝了十几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不出来。局里的赵政委出外学习还没回来。现在局里是群龙无首。我听说蔡头已经不想做这个局长了，正在运用关系调回地区。
蔡头走了你有没有希望做老大？
我是第二副局长。第一副局长老陈是多年的老刑警。不过年龄大了，该退休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估计是我接任。不过我朝里没人，不好做官啊。
据说老温做过现任新乡市委书记祝有文的秘书。所以才这么嚣张跋扈。很多人都想整到老温，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只要地委祝书记不垮台，老温就没人敢动。所以说你现在不是和一个厂长做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在和一个地区党委作对，这样的对抗力量是悬殊的。不管央视还是人民日报，说到底还是党的喉舌和宣传工具。从中央到地方都是党指挥一切。文人是永远干不过枪杆子的。因此我劝你见好就收，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才是正事。一会到了老温家，我做中间人，你们和解一下。丽丽那里多得点补偿比什么都强，千万不要一齐用事了。
呵呵，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不过你放心，在我没有抓到他的致命把柄一以前，我不会轻举妄动的。你放心好了。
老温的家在新乡郊区。是一个建筑面积大约200多平方的别墅。裾赵副局长说。老温在深圳，海南还有两套更豪华的别墅。这个200多平方的别墅只是他的住宅之一。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开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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