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艳遇】【完】

【肉欲标靶】

刚和未婚夫吕维吵完架的郁珊,气呼呼地登上俱乐部的二楼,也不管咖啡厅的营业时间尚未届临,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把自己惹火的胴体摔进单人大沙发里,茫然若失的凝望着天花板发呆;她不明白吕维为什么会嗜赌如命,除了扑克牌和麻将,就连每一项球类运动也都成了他赌博的工具,而且不管郁珊怎么劝他,吕维却怎么也不肯放弃这个恶习,即使是用欺骗的手段,他也宁可瞒着郁珊,继续和他那些狐群狗党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而最令郁珊难以接受的是,吕维明明知道今天是她二十 五岁的生日,原本她已计划好要和他去好好的享受午夜拥舞的美妙风情,但吕维却只是陪她草草的吃了顿烛光晚餐以后,便赶到这里来赌球,她居高临下从落地玻璃窗望着下面正在打球的吕维,心头不禁有些伤感,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从众多追求者当中,选择了吕维当终身伴侣,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她根本没想到吕维会是个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原本她以为用爱情可以改变他,但自从她们俩订婚以后,郁珊便发觉吕维的心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所导致,但不断的争吵已经让她对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危机感。

偌大的二楼咖啡厅里,除了几张空荡荡的花式撞球台被冷落在一偊,郁珊这个唯一的客人,则是斜倚在柱子旁的大沙发上,除非是有人走近到柱子旁边,否则是不会发现她这位隐藏在阴影下的绝色美女,正紧阖着眼帘,仰头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沉思些什么;吧台内那个男服务生偷偷地打量过她好几次,但却未曾出声打扰过她,他看似专心的在抹拭着柜台,却又好像在等待着谁的出现。从楼下不断传上来保龄球瓶被击倒的声音,夹杂着人群的喧哗与喝采,一场保龄球大赛正在郁珊脚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烦闷的郁珊却拿出手机播给吕维说:“你专心打比赛吧!我喝完咖啡就会马上回家。”

原本郁珊寄望自己的未婚夫会说些抱歉的甜言蜜语、或至少上楼来跟她道别一下,却没料到吕维连抬头向二楼张望一下都没有,竟然只是冷淡的说道:“好,那你就拦部计程车自己回去吧。”说完吕维便挂断电话,匆匆地站回球道去了;在那一瞬间,郁珊的心情也跟着沉到谷底。

默不作声的窝在沙发上好一阵子之后,郁珊才站起来走到撞球台边,她随手拿起一支球杆,胡乱地打起撞球,事实上她对撞球根本是个生手,但那球与球清脆碰撞的声音,好像能稍稍疏解她此刻郁闷的心情,她用力撞击着每个球,尽管凸槌连连,却也让她暂时忘却了烦忧。专心在球台上的郁珊,根本不晓得在吧台旁边的阴暗角落里,有着一双诡谲而好色的眼光紧紧地盯视着她猛瞧,虽然禹莎知道有人在看着她,但她以为只是吧台内那个其貌不扬的男服务生而已,所以她完全不在意那种既贪婪又猥亵的眼光在她动人的躯体上梭巡,因为担任过空中小姐和时装模特儿的她,早就习惯了男人那些充满欲念的注目礼,所以,她任凭那个服务生的眼睛痛快地吃着冰淇淋。

她那一米七五的高窕身材,配合着36dd-23-34的傲人三围,却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轻飘飘的黑色丝质大罩衫,那无领设计的大岔口下没有半颗钮扣的存在,若非郁珊在里面还穿着一件半罩杯的性感黑蕾丝胸罩,她那对充满弹性、香馥白晰的大乳房,肯定会彻底的裸裎出来,但尽管如此,每当她俯身击球之际,那深邃而迷人的乳沟,总是叫那服务生看得目不转睛、口水直吞,尤其是那堪堪只能盖住雪臀的衣摆,只要郁珊稍微弯个腰,那短得犹如超级迷你裙的下半截衣料,压根儿遮不住那神秘的大腿根处,如果不是灯光有些昏黄,只怕那服务生一看见郁珊的性感黑蕾丝亵裤暴露在他眼前,便会忍不住冲向前去,一把拉开郁珊扎在纤腰上的那条丝质腰带,接着把她剥个一丝不挂……郁珊甩动着她及胸的波浪状长发,踩着她三寸高的黑色细跟凉鞋,继续盘桓在撞球台的周围,她并未发觉在比赛的日子里,二楼的咖啡厅里总是挤满了看大赛的人群,但是今天却反常的只有她一个人置身在这里,其实,郁珊根本不晓得、也完全料想不到,就在她推开二楼咖啡厅大门的时候,她背后的楼梯口便被竖起了“整修内部?暂停营业”的告示牌,而这块告示牌不但阻绝了其他人的进入,更是一场已经悄悄拉开序幕的狩猎游戏之开始。

在郁珊胡乱敲完第一盘撞球的同时,附赠的冷饮已然送上来,她从小钱包中掏出一百元钞票递给那服务生说:“麻烦给我一包卡蒂儿淡烟和打火机。”

服务生很快便把香烟和打火机送过来,并且还细心的在球台两边各放置了一个烟灰缸,等服务生一走回吧台,郁珊便点燃一根香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在一片袅绕而迷蒙的烟雾当中,郁珊姣美而性感的脸蛋看起来不仅落寞而幽怨,而且还明显透露出一种郁抑和苦闷的表情,当然,郁珊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幕,业已完全落入那对鬼祟的眼睛里,她一边啜饮着可乐、一边漫不经心的玩着撞球,偶尔还把那根不断冒着白烟的卡蒂儿拿起来抽个一、两口,也许是已经戒烟快一年的缘故,在突然重新接触香烟的这一刻,郁珊总觉得今天的卡蒂儿抽起来有些不对味,就连那杯冰可乐似乎也被烟味混淆了,喝起来竟然带着一丁点苦苦的味道。

就在郁珊甫一喝完可乐的时候,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出现了,这个高大的中年人是这家运动俱乐部的主任、也曾经是个保龄球国手,因为吕维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所以自从郁珊和吕维交往以后,免不了就经常会在这儿和他碰面,而这个叫史甫的人,几乎打从第一次看到郁珊开始,便不断地向她献殷勤示好,而且还不止一次的邀约她去跳舞和吃饭,虽然每次郁珊都毫不考虑的让他吃闭门羹,但他却从不死心,就算吕维就在郁珊附近,他也还是敢于不动声色、而且不着痕迹的纠缠着禹莎,面对一个这么大胆而厚脸皮的追求者,郁珊有点厌烦、也自然对他有所防范,因为郁珊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个色中高手,每回当他放肆地凝视着郁珊的时候,郁珊都有被他看穿了某些心思的感觉。事实上郁珊虽然不喜欢史甫,但也并不是真的很讨厌他,说起来史甫还算人模人样,至少外表上看来是个中规中矩的白领阶级,真正叫郁珊对他敬鬼神而远之的是史甫的两个死党,那两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搭挡,总是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史甫出现,就像此刻,史甫才刚像往常一样,在郁珊身边说不到几句话,他们俩便一起从吧台后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两个魁伟健壮的家伙悄悄地走到球台边,留着小胡子的西瓜那对明亮而灵活的眼睛,骨碌碌地不断在郁珊身上打转,而他脸上则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至于体型比西瓜更硕壮一号的朱笃,那看起来总是显得有些凶恶的脸庞,依旧毫无表情的隐藏在他口中吐出来的烟雾当中,他那双指关节异常粗大的手掌,透露出他并不是一个白领阶级,而那隐藏不住的草莽气习,总让郁珊觉得他是个地痞流氓或黑社会份子,因此尽管这三个人已经一起纠缠过她一段时日,说起来也可以算是熟人了,但郁珊真正回应过的人只是史甫,而西瓜她则是偶尔会和他虚与委蛇、应付个一两句,至于朱笃她则几乎连正眼都没去瞧过他一眼,因为郁珊总觉得此人太阴沉、又似乎有着掩不住的暴力性格,所以,郁珊会刻意的回避和他正面遭遇或单独相处在一起。

不过像目前这种情形已经发生过几次,只是今天二楼完全没有其他客人而已,除了那个服务生,郁珊可说是孤独的落单在咖啡厅里了;也许是机会千载难逢之故,史甫他们三个人今天可说是使尽浑身解数,不断的邀请郁珊去一家新开幕的夜总会跳舞,起初郁珊只向以往那样爱理不理、有一搭没一搭地拒绝着他们,但就连一向甚少开口的朱笃也说话了:“大家都知道你是舞林高手,我们真的诚心想见识一下而已,再说……我们都很希望有这个荣幸,能在舞池里跟你说──生日快乐!”

朱笃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一说完,郁珊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他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谁告诉你的?”

朱笃耸耸肩说:“你是出名的美女,像这种事我根本不必打听就可以知道了。”

而史甫也告诉她:“你男朋友的队友我每个都认识,要知道你的事其实并不困难。”

没错,经史甫这么一说,郁珊几乎已经可以猜测到是谁透露消息的,因为她自己也晓得吕维的队友是有几个和史甫相当熟稔,尤其是胖子和张哲这两个。

这时候西瓜又接着说:“其实我们也知道你今晚很不开心,你……和他刚吵过架,对吧?”

这下子郁珊更加确定那个大嘴巴是谁了!她微哂着说:“这死胖子……话那么多干嘛?”

因为胖子正是她之前和吕维吵架时的和事佬,而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郁珊对胖子的大嘴巴有些难以谅解。

而史甫带着点挑战的口吻说:“一句话!肯不肯赏光和我们一起去跳舞?”

郁珊环顾着这三个死皮赖脸、打死不退的中年人,像是忽然下定决心似的,她指着台面上那十二、三颗撞球说:“好,如果你们谁能一杆清掉台面,我就跟你们去跳舞;若是你们输了,请你们以后都别再来烦我,行不行?”

史甫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便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过了一会儿之后,朱笃便选了支撞球杆说:“美人儿,咱们就一言为定!由我来负责敲杆……如果你输了,就陪我们跳个通宵达旦如何?”

“不!”郁珊摇着头说:“最多跳到十二点,要不要随便你们了。”

三个男人再度互相交换着眼色,然后朱笃开始安放母球说:“好,那我就来献丑一番!”

郁珊再度点燃一根烟,她静静地从自己吐出来的烟雾中,看着朱笃细心而精准地把球一颗颗的打进球袋内,她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粗犷异常的朱笃,竟然能用他那双指关节特大的巨灵掌,气定神闲的叫每颗球都臣服在他的杆头下;当球台上只剩最后三颗球的时候,郁珊已经有预感自己要输了,她心头有些紧张,因为她并不想和这三个男人跳舞,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没料到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打断了郁珊的思绪,那是朱笃刻意用力打进的一球,似乎是在提醒郁珊,球台上就只剩一颗黑球孤伶伶的贴在右底袋的洞口,当朱笃缓缓地推出最后一杆时,郁珊摁熄了手上的烟头,她转身拿起小钱包时,听到了黑球落袋的声音,而她只是头也不回的背对着那三个中年男子说道:“走吧!”

愿赌服输,郁珊二话不说的随着史甫他们,由办公室的楼梯走到一楼停车场,当由西瓜驾驶的轿车驶离俱乐部大门的时候,坐进助手席的郁珊,忍不住侧头看了俱乐部的辉煌灯火一眼,一想到只会在那里头流连忘返的吕维,她不禁有点赌气的思忖道:“好,既然可以玩到连我都不顾,那就来个各玩各的好了!”

想到这里,个性一向倔强又娇生惯养的郁珊,索性连手机都给关掉;而看似冷静而坚强的郁珊,并不晓得自己的弱点已经尽入别人眼里,因为她刚才在输球的那一瞬间,虽然表面上镇定如常,而且大方的认赔出场,但其实她心中的紧张和慌乱,都完全被她遗忘在球台上的卡蒂儿和打火机暴露无遗!不过,史甫他们这群色中老手根本不动声色,毕竟,等待的越久、收获的也必定越多。

离夜总会的车程还不到十分钟,当郁珊被史甫他们簇拥着挤进早就人满为患的室内时,郁珊马上知道这其实只是一家高档的地下舞厅,至少有两百坪以上的地下室,充斥着喧闹的乐音和变化不断的炫丽雷射灯光,而在摩肩擦踵的拥挤空间里,郁珊根本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到达吧台前的,而且,神通广大的史甫他们,竟然马上弄到了一张玻璃茶几和四个座位。

一切的交谈几乎都是在舞池里进行,因为史甫他们三个人不断的向郁珊邀舞,有些传统舞曲是一对一的拥舞、但有些热舞则是毫无章法也没有特定舞伴的新潮舞蹈,尽管灯光有点昏暗和错乱,但性感美艳的郁珊还是吸引了她身边每个人的眼光,那翻飞流畅的雪白双腿、加上她胸前那对激烈晃荡的半裸酥胸,不知让多少男人看直了眼,而原本郁郁寡欢、心情低迷的美人,也随着一次次的共舞和身体的接触,逐渐撤除了她对史甫他们的藩篱,甚至于还不仅如此而已,有几次的快舞还是她主动把他们轮流拉进舞池里的。

气氛热络使得人人的情绪都显得无比高亢,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但郁珊却丝毫没有倦意,史甫他们这群中年人的舞技有点叫郁珊吃惊,就像他们对郁珊的舞技也甚感满意一般,肢体的亲蜜接触让郁珊对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戒心,她享受着他们对她傲人身材的每一句赞美、以及对她艳丽绝伦的容颜那种近乎贪婪的鸩视,就算他们偶尔会试探性的故意碰触到她硕大的乳峰或香臀,郁珊竟然也允许着他们的放肆。

郁珊的眼神越来越明亮、也流转得越来越灵活,她并未警觉到她已喝了太多杯的冰啤酒,更未发现自己的心情有股压抑不住的兴奋,而三个男人继续用言语赞美和挑逗着她,他们撩拨着郁珊的欲火,不停地在她耳边说些:“真希望能有机会一亲芳泽!”或是“真想就这样拥抱着你到永远。”甚至还有更露骨的“今晚你愿不愿意当我们的女人?”这种火辣辣、赤裸裸的性告白,虽然叫郁珊感到惶惑,但她心里总以为这只是他们的另一种开玩笑方式而已,所以她若非一笑置之、就是装作充耳不闻,而史甫他们虽然不停挑逗,但并未对此紧迫钉人、也没有任何燥进的举动,因此整个气氛更加使郁珊感到亢奋和刺激,她甚且还有些迷惑,为什么这种男与女之间的煽情游戏,会在自己和这三个中年男人当中发生?而且……这三个她一直都不喜欢的男子,为什么此刻变得与她如此的亲昵和没有距离?

刚才在舞池里,郁珊好奇的问西瓜说:“你的绰号为什么叫西瓜?”

而西瓜则笑着告诉她说:“因为我的本名叫席奎,念快一点就音似台语的西瓜,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叫我西瓜了。”

郁珊转而问西瓜说:“那我该叫你席大哥或席先生呢?”

“都不对!”西瓜紧搂着她的纤腰说:“我姓程,程咬金的程,所以你要叫我程哥哥才对!不要叫我程大哥,感觉我好像很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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