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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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那么耽溺于创作,我有限的理解;有的艺术家还是作家要藉着不惜牺牲生活上的方便,或者说忍受生活上的困难及折磨、挫折似乎这样才能更接近自己心灵。才足以维护继续创作的冲动。卢骚、艾默森、梭罗或者画家乌屈罗甚到梵谷,大概都是这个样子吧。依据我自己的感受,创作本身就带来性潜能的满足,尤其性欲跟创作品结合在一起时。我看你也是这种情形,所以你说渴望单纯的生活,和你的创作格调并没有必然关联。我以为你这么注重漂亮、摩登、性感而且性欲旺盛的女人,并不是协调的念头。”

乘南茜考虑他话内意义,保罗继续阐述:“想想看马蒂斯、吉尼阿尼安尼、梵谷、高根、肖尔、苏廷、乌屈罗以及作家沙蒂、等是性欲的极度挥霍或发挥,燃烧的火焚毁心灵的平静,他们宁愿心头之火痛快浇烧画布,绝不是靠回味平静地体验来刻绘。而普鲁斯特、乔易斯、卢奥、米列,蒋高则宁可扭曲,或者抹煞直接地冲动,用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这一类创作者宁取单纯,不愿让内里骚动干扰创作品。我以为你的心境是前者,是属欲的取向。对我而言:种种创作都是性发泄,从创作过程得到的满足与痛苦像嗜食鸦片样的蛀穿他们的性灵,没办法离弃了。你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你根本可以弃子离夫而去,单就为了维护要继续创作。”

第四十章——“不用过份抬举我,我只是还在摸索的小人物,荒废了时日,不干心就此遁随而去罢了。你不在意我点根烟?”

她从衣袋内拿出香烟及打火机。

“尽管抽,等下我把门窗打开,克莉丝回来就不会闻到烟味。”

“你要一根吗?”

“我要跟你合抽。”她把抽着的烟递给他,他不接,反把她抱紧过来,用吻吸出她咀内的烟。她也回应,热情的长吻,男人手忍不住又伸入她yin部。

“不要。”她赶紧挣开。“不行,照实告诉你吧!今天来月事,真的不行。”

又说:“我们再继续刚才的讨论,今天是我们只进行智性交往,好吗?。”

“你偶而抽根烟跟想压制性冲动有无关连?可不可以说对抗性欲在身体内扩张。”

“并没有这样的意识,不晓得竟会给你如此底印象,可能时间巧合。抽烟乃是创作无能为力时,来根烟也可让自己以为能缓冲紧张激荡灵感。”

“我自己曾是这样,当我不想不断地处于性幻象的时候,想躲开性冲动时。抽烟确实会让我以为可转移想像,虽然实质上不能。”

没有接续他的话题。吸口烟,再让他吻吸过去。一面被亲抚着,一面自顾自地说话:“你刚才提到的印派昼家给我的刺激,决不下于近代雕刻大师。我迷惑于雷诺的裸体女人图像正如定响往亚普或穆尔的雕刻作品一样。如要从事写实的表现,我会要我雕塑达到那样地效果。我要用感情一遍遍摩挲,以求光洁圆润。我觉得得先爱上模特儿,才会爱上创作的石雕像。我以前都是作棵女,杰克是第一个男像,你是第二个。创作期间,我不停地跟他摩挲作爱,让他深深地刺入,由于心胸奔放,每次的刺戮都好像达入子宫一般。由此之故,我几乎不能接受彼特,他感觉出差别来,所以后来彼特坚决反对我再雕男裸像。他自荐做我摸特儿,但我对他生不出没那种冲动。”

“杰克是谁?”保罗放开她,坐到椅子上,脸色不自然地沉下。

她把烟捺息。

“对不起,讲了不该讲的话。我想我该回去,时候差不多了。”

虽然还是沈着脸,却伸手拉住她。望着一会儿,又抱住。

“女模特儿呢?你还没讲完呢?”

“不要说了吧!讲出来,你又不好过。”

“女的我没感觉,不会有事。”

吻她。

“讲讲一般的事情好了,彼特快到了。其他的以后再讲。”

“什么是一般的事?”保罗又开始爱抚她的肉体,只顾着又摸又吻。

“唤!就是像作品的市场性啊……等等。你知道吗?由于没有金钱谋生等急骤地压迫,遂造成我对于真的需要远胜于美,虽然有契约画廊和经纪人不时为我卖掉一、两件作品给收藏家或公司行号。可是我要怎样做可全不顾及市场走向,也不听从他们的意见,完全照着内里的冲动来表现,可这也不见得有用,心中没与人或是与市场沟通的意念,做出来的作品,常只是一片浑沌,令得自己都会感到完全不想看出是什么东西,自己的作品一定得等到别人说好才算数,本身常会盲了眼,甚么也不见。遂了心不见得会是可以见人的成品,与人沟通才是作品呈现被趋向接受的理由。”

“原来你也经过这些困难。”他随口应付一句。摸索的手已经掳起她的上衣,解下乳罩,开始埋头其间又含又抚弄着。南茜则专注在自己的理念里继续诉说:“有一阵的困难是犹豫,不知如何着手,不是纯凭意念就可以做得下去的,无论各类型的提神物资,烟哦、酒啊都是没用的,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到。用别种方法是没用的。喔!不要,不舒服。会痛的……你知道吗?只要拖下去,就会有法子解决的。是有那么必要,雕塑的人将本身困难加进去,会搞乱物件的纯度?但也很难说,罗丹的大卫像正是把作者将本身的的遭遇加入增加丰富性,作为记述性的作品,也许无所谓,构筑塑像似乎让物件单纯应是较好的办法,不过总得造出来才能比较。做出一座好雕刻,有时真像你说的像性的发泄,如同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好爱。感觉上真像,是发挥了自己的潜能,做出平常做不到的动作,主要是创造令自己吃惊而心喜的别开生面之举。现在做雕塑像做苦工,全无乐趣可言,只有逼着自己把黏土凑糊上去。不是想像力贫乏,而是自己的经验印证不来或者说有限。熟悉的过程自然工作起来,都来不及把涌现的意像追录下来。不然虽不是凭空去想像,但也得把握自己有限的知识与体验来安排与印证,当然不尽流畅。”

她述说期间,他含糊的应对她讲出来的话语,沉湎在欲望的充涨中。……

她嘴角被喷着都是白液,保罗看着痛爱不已,搂紧她时,又吮又亲地舔舐殆尽。抱在怀里抚爱着,觉得像朵花样的醇美甘甜。逗着她说:“女模特儿的事还没讲呢?”

“好吧!一道都讲了,省得以后追着问。你知道女人的肉体更能迷惑我,你明白吗?在找你做模特儿之前地,还在思考怎样再雕一个裸女大理石裸像。少女柔软的曲线代表的意义,常常不由自已感动我,令我战憟无法自持,常不由自主地想着大自然待男人真丰厚,让他们有这么美的事物观赏、接近、亵猥。就像你观赏山脉的曲线宽敞辽远般地令人感动。我以为女人或多或少都是莱斯比。那么执着于容貌与身体曲线,怎能不向纳西塞斯证同呢?”

“女人与女人也一样会发展情欲,我以前就常常经验诸如此类的冲动。美丽年轻的女孩在这儿做模特儿时,我经常喜欢服待她们。当然彼特也不时踱过来看看她们的裸体,年轻的女人,人人喜爱。可是我通常用的是丰硕的中年妇人,因为这样的女人,才会是我想塑造型像的烤贝,对我也才有想像的空间。”

“好了,尽快说一个韵事;有一个来做模特儿的女孩,条件非常好,面貌、身材都很出色。个性却随性之至,在这儿期间,我跟她相处得很不错,那时她住的公寓入夜十二时就停止供应热水,因为隔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洗澡放水声会影响到隔壁住户。所以我答应她工作晚了可在这儿冲澡,她冲澡时,从不在乎我在旁边,还是说根本喜欢让我在旁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我也很喜欢看她,她实在是美丽动人,尤其是冲浴时。结触多了,我问她可以吻她吗?她立刻吻我,原来她也早有此心,后来甚至让我帮她沐浴,锁上门后要我帮她手yin。她有这种倾向,我却没有,做了一次后,没再叫她过来。”

这时候听到南茜家院子汽车进来停车的声响。

“彼特回来了。”南茜起身整理衣装及头发。两人拥吻之后,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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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投资市场是一步步地沦落,曾经不顾常理的狂涨,而且似乎没有顶点底一涨再涨。那时候人人都认为找得出理由,经济前景如此地好,所有的人都相信专家的预测;繁荣还有两、三年,即时回头整理也是短暂的。因为新科技及网路已整个改变世界上经济与生活底架构。股价即使跑到怎样底高处不胜寒的地步,都还找得出理由来支撑。现在反过来,先是漫漫陷落,让人不觉得情势改变。连续掉一阵,慌了手脚,一年来还没有连续下滑这么多过,但是涨得多也难免滑得深,待一回头,市场上新手旧手联手加码买进,所有可用的资金都搜括来投资,显然又是进场的好机会,不然又追涨不及。贪的意念绝对是无从克服底人性。然而事实的真象又回来了,新的定律仍然不能主宰所谓新的世代。小涨之后,连续下跌开始,可以一连连跌十五个档期,十五档期走势永远似乎要回头,空头放到最后都寒手觉得不补空不行。然而行情还是下滑,经济情况好得很,为何止不住颓势。

连跌十五个档期是创记录,可是记录却像叠罗汉似不断创新或突破。不停的破记录则使得投资人麻木,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损失太重,唯有持紧苦挨,这个时候抛掉,绝不划算,因为可感觉底部纵不在附近,也不会远,还能坍泻到哪儿。随时可以翻转,得苦挨着,非撑到转起不可。然而暴涨时,一涨再涨不会觉得离谱,暴跌时可要投资人的命,跌了又再跌,以为会是的底部,只不过愚弄人般,稍微转一转,又往下跌。熊市中的动向更是考验人们神经耐力,敢撑的话,要撑到几时,让人以为底是永远不会出现,只是一再勾引人们再度投入重新或更深入的套下去。

保罗赚来的钱,在他手忙脚乱进进出出中都吐回去了,他自己明白,原本如肯多作点功夫还不至于惨到这个地步。可是自从姘上南茜后,一个念头只在她身上,不仅要配合她的时间过去陪她,还更要找机会多跟她相处,即或不然,脑子里盘旋的也是与她的纠葛与烦恼。再也无法多为投资用心,每天都大致了解一下,急着想扳回来,买进卖出都只求眼前能捞一点,偏天不从人愿。永远出现相反的势头,使他一赔再赔。他没法想前一阵那样地专心一志,收集资料,培养感度。

亏损使得他跟章晶圆的本金,原本也不应减损得这么快,由于保罗偏不信邪,仍然紧抓住当初争取到的宽松贷款条件,尽量手中本金加倍又加倍作进出的买卖,损失就以可怕的倍数,猝不及防的样式出现。情况愈惨,就愈难取舍。虽然觉得保本重要,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可是就没能接受会市场会惨到这么低的程度。总以为覆小幅反弹时,可补救一些回来。偏偏一再陷于老套,反反覆覆就是让他更深陷下去。

当然保罗主要的忧心还是在沈露雪的帐户上,他自己的帐户虽不敢在布告栏上放消息来抄做某只股票的方式来操作。可是对沈露雪的投资,他是拚了胆子这样做,他可是靠了这招曾赚进大把资本的,要赚钱怎么样也寄望在这种抄作上面。务必希望捞住一些净赚,有所交待。但是市场往下坡走时,用这种方式反而更糟。往下滑的市势,人人只想保本,或者等机会在适当时机出脱,要不就看准趋势,做短期卖空的打算。因此保罗照早先办法选中目标先行吃尽,再小心的找出网站放假消息。这回可是一上手就发觉不妙,但钱全都投上去,目下人人都不看网站消息了,更甭提表现不佳的股票,谁也不会碰。更别再想拉抬上去出脱。保罗只有套在手上,看着化为地上水。

自己跟章晶圆的资本,倒没那么严重。他反正已是孤家寡人,赔光了也就算了。对章晶圆可随她去,她反正还有积蓄、有收入、房子及所有动产都归她。他这个前夫虽可恶,总不能宰了出气。但他对沈露雪真是万死莫辞,吹下那么大牛皮,她慎重地把女儿将来发展、教育的资金给他发挥。这下拿什么回去。

保罗不是没想过跟沈露雪坦诚说明,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他怎能开口。他只有寄望手上这点股本捞点本回来,再弥补到她帐户上去。他绝没法跟她开口的,他已认清;他王正方比起她现在已弄得焦头烂额的丈夫还要糟十倍都不止,是真正的恶劣。亏得她当初绝决地推卸掉他。

得停下来清醒地审察判断怎么做,老是认为可撑得到行情反转,看来即使是一时反转都来不了,而再套下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认清现实吧!抛光后等待真正的好转再来弥补,总要找出机会把钱赚出来给沈露雪。他在神思恍惚下,想在电脑上下单卖掉所有的股票,但还是难下决心。已两天都没看萤幕,犹预得不忍卒睹。

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去隔壁见南茜,她说他长得好看,也许是回敬他的称赞。可保罗顿时觉得自己是很难得的,东方人的好看,应是不容易,不像西方人,他们长得好,像是天经地易似的,他照着镜子,要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英俊?她是他的麻药、吗啡。跟她在一起只有欢快,荣辱偕忘,每天沉浸在性爱的欢愉呢!人生还有更痛快的吗?他已不是少年人了,但是目前的心情,和当年寻欢作乐哪有两样,更且远过之。回想当初追求章晶圆,和她恋爱时,那时对她的仰慕,爱恋也许近之,可是都是特地追索出来的记忆,如不是有意地比较设想,都没法重叠印证复现,印象渐渐淡了。

联调局一直没再来传保罗,保罗想目前股市低迷若此,投资人都快完蛋,找他这个偷机犯去也没什么好调查,因为他因不当方式弄来的利益都不见了,若说犯了某种犯行,利益应是证物、证据,现在都没有了,要查什么呢?但他知道,调查员还是会追查,可能时间不宜,以后不知他们还会采取行动否。章晶圆可有得讲他了,看!弄个股票都不成,钱赚不到,还赔了不说,竟然还要去吃官司。

保罗打电话给南茜,南茜跟他讲既然有空,就过去帮她站着做模特儿,她正在工作室弄塑模,正需要参照他的裸身作局部对照修饰。

第四十二章——保罗以立姿撑着,站得够久了,脑中虽仍不时飘过投资及前景等麻烦,但他对这些事情,还是很容易释怀。休憩时,南茜洗净擦干双手后,帮他按摩,舒活筋脉,雕塑过程中,她间歇不停地抚摸拍打他各处肌肉,她是一面摸着保罗身体各部位,靠着触感来修正作品,态度很认真,但是有很大半时间不由自主都是抓住那根不住的搓揉,好似玩弄什么棒子似的来回摩挚。由于做爱或抚爱多了,保罗并并无即时隆起的反应,但畏疼或敏触的感觉总是在的,使得他忘怀本身各种思虑。接触多了,都不在乎了,也许念头还是只想顾攫住眼前快慰。休憩时,黏土沾满保罗全身尤其是下身,她用毛巾沾水小心地为他清拭。他问她:“你不会把这根东西照原样雕塑出来吧?”

她好似没考虑到,反而问他:“全依你,你要吗?”

“我不晓得。”他的思绪并不在这方面。

她一脸正经地考虑,王正方反而觉得模样很动人,忍不住伸手进入她工作袍内去摸索乳尖。只一下,下面已湿成一片,可是她还是再问他:“你觉得呢?”。

男摸特儿把雕塑家的工作袍从身上脱下来说:“干完再决定吧!”加句解释:“被你摸弄得非立即戮不可。”

“这里不舒服,还是去卧室。”

急忙又套上外袍,穿过院子,亲热底拥吻着推推搡搡地走进卧室,再一度奔向放纵的情欲。在激情至极状态,互相撕扯咬啮……非得相互楔入消失在对方体内的冲动,深切体验出子宫释出柔软,海涛击岸般的喜悦。……两胁尽力挤磨压削。时空倒错、五色缤纷幻影幢幢。瘫痪失控,也失去使力方位。全凭藉小脑主控神奇感应,疏导痉挛般地神经穿越失明似地狂喜谵喧,直到猝然挣扎于一片辽阔无际的汪洋大海,伸张四肢到处摸索呼救,苏醒过来,竟像似互相失命般地紧紧拥住,从至福降至黑暗恐慌的叠嶂只尺尺之隔。死命贴近吻拥着,浑身上下都浸透,重重汗水油滑浓腻,紧搂的臂脯竟似随时可滑开,躯体下的被单竟也黏稠潮湿。极度享乐紧张之后的松驰,脱力般互拥中半寐半醒。

只有这个时刻,保罗和南茜彻底地属于对方,灵与肉完全结合。曼妙地恍惚中溶为一体,喜悦在膨涨,仿佛把外面世界麻烦整个遗忘,而且不存在,除了彼此肉体深深地结合,还有就是内在灵魂底融洽,所有其他都排斥在外。再也不会孤独寒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幸福的泪从南茜大大的绿眼潺潺流过颊际,从未感到如许充实丰厚。这不是瞬间欢乐,而是永恒的媾合。

醒转过来,问她还要继续雕塑工作么?无言回应,极乐仍然麻痹神智。脱力般瘫卧着,恍惚中嗫嚅说出:“想去冲澡。”

“来呵!”保罗振奋着抱起她去到浴室,由于最近经常抱起她,已不如最先那般吃力困难了。相互冲浴时,她告诉他:“你觉得奇怪吗?我一直在用触摸来修正塑造雕塑,其实是有师承的。”

保罗双手沾满皂液,藉着莲蓬喷出的水在她全身上下清洗揉搓,没有应答。

“我进大学时,是靠作塑雕大师马丹的模特儿来筹学费,马丹那时眼睛已不行了,看物要借助助视镜,那东西大而不方便,所以常在我身上摸摸触触,久而成习惯。他的眼力虽不行,但手上却灵敏异常,协调感又好,右手摸触模特儿的身体部位,左手同时就在泥土上准确地摸出模样来,比用眼睛看的人还能体会人体细致的部位,尤其是能抓住情绪反应的感觉,这种方式极度刺激他创作灵感,效果很好,弄出来的作品非常有感性,情绪。虽然整个形状比例会因视力不足而呈扭曲倾斜,但整体表现出来的效果反而出奇地好。我的了解,他并不是那么敏锐善感,可是雕出来的作品总会有超乎直觉底感受。看着他的作品常令我忍不住落泪。感动得像深入脏腑般,弄出来的作品本身令人的感受竟会那么美妙。我怎么学就是抓不住那种神似,我以为那是天赋。真是了不起,他实在是大师。我算是他人室弟子,在学期间跟着他的法子创作。后来改弄装置艺术,才放弃这样创作雕塑。可是一直不能忘情,觉得自己有天份,说不定可以出人头地。直到有了孩子,家事忙,才很少雕塑了。”

“后来怎没继续为马丹作模特儿?”

“说来话长,彼特跟他前妻离婚后,开始跟我约会,两个人固定后,他反对我继续作马丹的模特儿,可是为了生活及学费我不愿丢弃这个对做学生而言相当丰厚的收人,而且马丹夫妇实在是对我很好。”

“彼特知道马丹的情形吗?”

“他为什么不知道呢?你不都晓得了吗,我们并不隐瞒真相。”

她暂停叙述,关了水,反过来开始在他身上敷肥皂液,又打开水再为他冲洗搓摩。他一面搂扶住她,一面要求她不要停继续讲下去,听得津津有味:“其实马丹本人倒令我有迟钝的感觉,并不全是年纪的关系,那时他也不过刚满六十。与他性交的过程令我不耐烦之极。如不是出于倾慕,当时充满野性与刻意追求刺激的我是不愿与他玩游戏。几乎每次都得花极长的时间为他那话儿做工夫,常弄得我嘴手俱疲。早先的时候,尚未有伟哥之类的药物,他也不肯用一般人常使用的麻药,就是用了也无效用。我就是他的催化剂,也许那时太年轻,对人与事常有不耐烦之心,他顸漫的动作使我生不出好感。反正即使有了,也觉得像是电池流失太快了罢,一忽儿就出来。他太太为让他有生趣,还是维系创作灵感,从未反对我们的接近。但他还不满足,老要求我嫁他,说只要我点头,他马上可以离婚。他鲁莽的表现与艺术成就,不能说不感动我,他说他已离不开我,我有责任与权利为他为艺术与他结合。”

关了水,男人抱住爱怜地亲吻她,让她继续说着。顺便拿出浴巾为彼此揩拭,她继续说:“马丹常跟人夸张底说:雷诺亚说过他的画是用……画的。他马丹的作品是用我的……作成的,他觉得他全部灵感都来自与我的接触与抚爱。可是我觉得对他太太太不公平,我没法忍耐这种矛盾关系,令我难过得哭了又哭。把情形跟彼特说,彼特说情势在我手上,是我愿意让状况发展下去。因此就毅然离开那儿。离开马丹期间,自然又跟彼特重修旧好,彼特不愿事情变化太多,立刻要求我嫁他,那时他时刚拿到博士学位,得到助理教授的职位,有能力负担新家庭和我的学费。”

他们回到床上,保罗扶她坐上身上,把故事接续讲完:“不管怎样,我一直都在感激马丹,在我最困惑无助时,大度资助我,坚定我走这条路,虽然我走得并不怎么样。他教我太多东西,不止雕塑,更有艺术、性以及对生活的态度。我作品现在的能有这种水准,处处可以看到他给我的影响,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因为他真是抓住我的手,一步步地教做过来。也许一直跟着他,真的会很学得很好?会有些成绩?更容易接近成功?但谁晓得,不能太乐观,事情的变化无从逆料。也许我的自我鞭策己经磨励得足够,已如我以为那样好,其实当然不会。你能给我意见么?也许等到想头更完善周延,就不再会老考虑诸如此类的问题?是吗?希望如此─其实并不太在意。我只是在等待,等到感到成熟,然后用一种近似自动还是自然的方式将之堆砌出来,会吗?没这么顺利,但大体会是这个模样。─所有的作品都是煎熬产生出来的东西。”

“我的训练不够,又不专业,只能就自己的喜恶提供点意见。”好奇地瞧着她:“你那时一定美得让男人非要得到你不可,那时你多大?”

“十九到廿岁时。并不一定是由多美多迷人来促成的事,相处的感触更能酝酿热情奔放。”

“我是弃婴出生,不知身生父母是何人,我的养父母虽然待我不薄,可是他们已把我养育成人,没有理由再照应我。而且是退休的人,并不富裕,因此我读大学的费用得靠自己去筹。学艺术的学生很容易就找到人体模特儿的工作。”

保罗吃惊地再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是弃婴出生。再度狂热拥住亲吻,这样鲜活可爱的人儿,竟有坎坷的遭遇。南茜回应他底热吻,又告诉他:“彼特下周要去特拉豪斯开心理学会议,有四天晚上不在,到时候,你要不要过来这边过夜?”

“好啊!让我们体验夫妻同寝的滋味。”

“还有,你知道吗?他说他会带克莉丝一道去,克莉丝没跟你提吗?”

“现在她什么都不会跟我讲。这样交换,你们夫妇谁都不吃亏。”

“我看克莉丝并不愿意就这么跟你分手。”

“我什么都不要,她有什么不好。你看出什么?”

“我没看出什么?而是她这么让你拖着难道还不明白。而即使看到她的神色也有些清楚,我们这样来往,是她始料莫及的。”

保罗感觉好似克莉丝看穿了他们的把戏,也就不避纬地再度接纳彼特。

第四十三章——保罗为了讨好南茜两个小孩,买了两样礼物等待孩子们放学回来,拿出来送给他们,似便拉近乎。一对很漂亮可爱的孩子。男孩叫大卫,十一岁。也许是成长的环境,保罗觉着有超乎男童的世故懂事。平常偶然打招呼,虽然还客气,可觉着有种没把保罗放在眼里的神情。可能也有着对东方人偏见,小孩会这样吗?不过保罗觉得真是一对标致美丽的孩子,常会忍不住想对他们表示好感,想跟他们讲两句话。

他们一道回到家门时,保罗过去亲切的跟他们寒暄,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他俩,七岁的安娜还好,跑进去问过妈妈后,欣喜的接过那本最新出版的“哈利波特”书册。十一岁的大卫,不但把手背在背后不肯接送他的滑溜板,而且乘着没人没见着,竟然对保罗竖起中指。保罗大吃一惊,几乎想立即开口对他吼:“干你!”,当然他没有,只是像遭受到冷媒急速灌入体内般,冻在当场动弹不得。想不到这男孩会这样仇视中国人、东方人。可能在学校受到同学间相互影响的。他凉在那儿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告诉他妈吗?不必!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战争,也是种族对立,他向屋内的南茜打过招呼,径自回到自己房子。

第二天上午,保罗虽未说出他在孩子们面前遭到的难堪,南茜却主动提起,她问他大卫不接受他送的礼物。

“你怎么知道?安娜告诉你了吗”

“大卫自己跟我讲了。”

“还讲什么?”

“还有什么?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南茜好奇地问。

保罗只得说出:“不但不接受,还对着我竖中指,只差没骂我清奴。”

南茜正在流理台前清洗早餐用过的碗叉餐具,听到后,擦干手后坐到他怀里,亲过后搂着说:“你不要生气。小孩子只是反映出他在学校里从同学们处的得到的观感,他自己并不会有歧视。我们一直很注意他们这方面的言行,不过不可能挡得住同侪间的相互影响。”

又说:“他下学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讨论的。”

“我并不在意,不会对孩子有何芥蒂,你的孩子我喜爱都来不及,怎会一直不舒服?何况他本身又是那么出色缥致的小孩。我们东方人对子侄的方式与态度大不相同,我只是从旁观看、学着来了解。”

“其实在这么样底认识你之前,看你那么摩登、麻利,反而觉得你会是势利,看不上东方人的白人太太。”

“我是吗?”

“当然不是。”

“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问题?”

“并没有在意,只是说出一时的印象。会这样想,可能跟我在这儿适应得不是很好有关系?”

“什么地方不对?你来了这么久还不喜欢这里吗?”

“倒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但是我确是较喜欢住在陌生的白人环绕的所在,而不是东方人聚集的社区。可是交往找球伴,又非得长途跋涉去找中国人还是亚洲人聚集的地方。”

第四十四章——彼特与克莉丝离开去特拉豪斯的第一晚,南茜问保罗需要过去用晚餐吗?保罗认为他还是照往常在家中用餐,餐后们再过去较好,然后两个人可在餐厅或起居间继续白天的话题,南茜可就近照应孩子们的需要,不会造成孩子们的困扰。也不会干扰他们习惯的生活起居。

保罗用过餐,漱洗后进入她们家中时,南茜已快整理好厨房,小孩也打发上楼沐浴或待在房间玩电子游戏。家中有小孩不好有亲热举止,南茜端杯琴酒加冰块给他,保罗接过去啜饮一口后,展开自己带来的财星杂志在灯下阅读。

等南茜坐到身边,于是继续谈论白天的题目,保罗开口叙说:经过这么长久的时间浸yin在西方环境适应、欢察和比较,等到跟南茜接近时,已较能客观公允的看待东西方男女的容貌了。但他还是说:“黄种女人的纤弱细致与轮廓不同很能吸引白种男人,当然东方人无论男女都会被白人的模样着迷。东方男人一般模样则对西方女性很难产生性的吸引力,男人总是要刺戮进入的一方,应具有专横和雄性动物的体魄。给人强硬与随时采取攻势的模样,如若寄托于另一性,则太令人觉得乏味。黑男人很能吸动白女人,尤其女性一旦知道他们性能力后,更是趋之若鹜,而他们的样貌憨厚朴直甚至较一般年青白男更耐看”

“你又来那一套说词。”南茜笑着说:“你真是这个意思吗?西方男人喜欢接近东方女人的理由,并不如你以前所讲的。有一个很单纯直接的缘由;东方女子较紧窄而且深度较浅,男人特别容易达到成就,尤其厌倦了白人女子的宽松肥大之后。”

“你怎么知道?说得如此确定,男人告诉你的吗?”

“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只有你还会奇怪。”南茜仍然笑着:“你难道不会拿我跟克莉丝比嘛?”

“彼特拿你们比过?”

“那还用问?他说跟克莉丝做爱过后,跟我再做,变得全无兴味。”

“啊!他怎能这样说?”他忍不住搂住她:“你技巧那么好,那么会弄,只有你我才有兴趣,再也没其他女人会引动我了。”

“我没那么伤感。因人而异,你的宝贝,可能就是别人的敝屣。”

“我跟他无话不谈,彼此间真如他以前跟你们讲的,没有什么隐瞒。只是我很难使他勃起,虽然他隔些时间还想试一试来讨好我。”南茜隔着衣物抚弄他的阳具“我在想;从东方男人的眼光看西方女人,觉得嘴唇那么大,会不会连想到下面的洞一定也大。”

“会有这样的连想吗?”

“你是男人,你应该告诉我。你会吗?”

保罗笑而不答。

“有个人跟我说东方男人和黑人一样看到白女人满脑子都是性。他说那么小阳具会有多少乐趣。你会这种念头过吗?”

“谁会想到那里去,只有你这个yin荡女人才会有这种念头。问你自己,你有乐趣吗?”

她嘻嘻笑。他又说:“白人女性身上青春时期有较别种人更明白的效应,两极的,开始时是令人抵御不住几乎非得到不可的美貌与身体底诱惑,之后进入中年完全失去这层性征。大家扯平,身上性的引诱因素尽去。东方人一般容貌平庸,就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区别。”

“有这么确切的区别?还是想当然尔?”

“其实我也没搞清楚,只是一时的感觉,并没有仔细观察考量。”

“彼特曾说笑;生了两个小孩的白人妇人,只适合黑人弄。你喜欢的大乳晖,他可倒尽胃口,他喜欢合手可握小巧坚挺的少女乳房,而我下身毛发旺盛,让你着迷,他则一直嫌恶,曾建议我就两边刮除一些。”

“千万不要”保罗轻呼。

“那至少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以前刮过吗?”

“刚结婚那几年他常常把我刮光,他喜欢光洁无毛的。刮得太勤了。我曾经抗议,说过他‘都是你刮得那么勤,愈长愈多愈柤。到时候跟你胡须一样,做爱时痛死你。’都是当时的事,目前他根本注意不及此。”

保罗笑得扒倒她膝盖上。一面止不住笑,一面伸手进她裙子内,发觉又没着内裤。像电击中似的,头伸入裙内就要去……南茜制止他:“晚一点嘛!回卧房再来吧。别让孩子们看到,他们随时会下来。”

保罗坐好,然手掌仍在里面逡巡。……口中喃喃轻诉:“我爱死这小三角丛林,恨不能整天舔吻摩挲,怎么样亲热亵弄都嫌不够。”

她抵受不了,分泌物源源渗出。连忙将他手拉出来,可又舍不得,平放在下腹部,双手使力在他手上压着。耳旁娓述:“会受不了的,不要再挑逗。等下再整我吧!”

挣着站起来,问要喝杯冰水不?保罗说好,她于是倒杯冰水一道喝,可他偏只要喝她口中的。正巧大卫从楼上下来见着了,他的宠物狗鲍西也跟着他一道出现。

两人赶紧坐好。

男孩一付不以为然的表情:“妈……啊!”yin阳怪气地叫南茜。

“什么事?”他母亲询问他。

“你能不能设想安娜是出于恶作剧,还是健忘?”大卫一付绞脑汁的模样。

“你什么东西又不见了?不要老疑心你妹妹。”

“我那组用来涂波基蒙的彩色签字笔不知被安娜挪到那儿去了,她死不承认她拿的。”看一眼南茜,用怪责的口吻埋怨:“还有爹说要帮我忙做宠物观察报告,明天要交报告,他偏偏这时就不在。”

“我上来看看。”又对保罗:“你自己招呼吧,待会再下来陪你。”

“不必理我,我看会杂志。”他不好跟大卫打招呼,省得自讨没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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