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驴公子

第 8 部分阅读

回过神,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雨里傻乎乎的站了有一阵子,膝盖上的伤开始疼了。她想进亭子避雨的,可,孤男寡女,著实有些不合礼数。

迟疑片刻,咬咬牙,弯腰打个佛礼,“这位道长,不知可否让贫尼进亭一避”话毕,她微垂著头,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

两个呼吸的功夫,他才慢吞吞的,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她松口气,笑,“多谢。”说著,托著两条疼木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进了亭子,然後直接在距离他最远的亭子最里侧的角柱旁坐下。

低头,看到青石地面上自己留下的两排泥呼呼的脚印子,微赧,,抱著布包的手紧了紧,然後也将视线调向亭外。

一炷香後,雨停了。

她匆匆与他告辞,便出了十里亭。

出亭子时,她还常常松了口气,没办法,跟这样美丽的人儿共处一处,实在有颇多的压力。

她腿伤有些发炎,休息又不够,再加上方才在亭中为了礼数忍著腹中饥饿未吃干粮,导致现在她走了不到一里路就觉得眼前发昏,双腿发颤,也顾不得路旁青石上雨水未干便坐了下来。

双手发著颤,伸进布包里拿出一块吃了一半的干粮,捣进嘴里狠咬一口,视线随意且散漫的往来时路上一扫,“”

嘴里的被干粮塞成鼓囊囊的球,一双水灵水灵的大眼睁得老大,拿著干粮的手还停在往嘴里送第二口的半路上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只见距她三步外的地方,他一袭白衣无风自动,飘逸潇洒;一张俊脸,无波无澜,淡然慵懒;双足立於草尖之上,不沾半点尘土,整个人像是一抹白色的烟雾,轻飘飘的好似没一点重量。

好好厉害的虚空之术

回过神,她顿时羡慕不已。

随即,又发觉自己狼吞虎咽的饭姿过於粗鲁,於是忙喝口水冲下嘴里干的发散的干粮,迅速拍去落在胸前腿上的渣子,端正坐姿,清清嗓子“那个”呃,他专注的视线不会是落在她嘴角抽搐,视线机械地落向手里被她一口咬去三分之一的干粮,,干笑著试问“道长若不嫌弃──”

眼前白影一晃,一只指甲整齐干净,五指修长白皙,掌纹条理分明的大手大喇喇地摊在脸前。

她眉脚频跳,额上有冷汗滑下,小手再次伸进布包里,拿出一个完整的白面馒头,端端正正地放在那掌纹条理分明的手心上。

眼前又是白影一晃,眨眼之间,他再次衣袂翩翩地立於原草尖上,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仪态潇洒的负手而立,而是颇为优雅温吞的小口小口地吃起那只她攒了一路都舍不得拿出来吃的白面馒头。

她感觉自己肉疼了。

咬咬牙,心中默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她确信,自己现在肯定满头黑线。不为别的,就为那跟在她身後掠草漫步,始终与她保持三步之距的白衣道长

这人吃了她的白面馒头也不说声谢谢,看到她一路走得跌得撞撞险象环生也不搭手帮个忙,更别提摆著一张好似自盘古开天之时就开始面瘫的俊脸一声不吭却一路相跟的恼人举止

深吸口气,她毕竟是跟著慧能师太修行的俗家小尼,怎能连这些小气都吃不得

试著扬起一抹柔和慈悲的友善之笑,她抚著一棵常青松站定,回头道“道长可是要上山”

他在她停下的同时亦负手而立,闻言,只是慢吞吞地将脸转向她,用哪张完美的无可挑剔到惑人心神的脸对著她。

她慌忙低下头,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确定自己意志足够坚定且不受美色所惑时,她再次抬头,只不过笑容变得稍稍牵强,“这山上只有一座桃花庵,道长莫非是要去庵中”最好不要否则自己那帮师姐妹们岂不是都要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而大破色戒

他墨黑的眸,眨了眨,长而密的睫毛真的像是两把羽毛扇子,扑闪扑闪的极其好看她忍不住在心中尖叫,啊啊啊,太没天理了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怎麽能连睫毛都这样长

“这庵中尽是像贫尼一般的女子,道长此去恐不太合适”她试图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友好和蔼,可惜,她自个儿瞧不见,否则一定会为自己此刻面部肌肉抽筋一样的表情而惊悚到尖叫。

也亏他定力够强,墨眸再次眨了眨,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将正面亮给她看了一眼,然後又慢吞吞的收了回去。

她左边嘴角频频抽搐,两人相对无言,半晌,她认命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再次启程。

听师傅身边的慧望师姐说,那道士名叫百里,是蜀山得道仙者清灵长老门下弟子,此次来桃花庵,乃是借师傅梵天珠一用。

这梵天珠,她是晓得的。乃是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叔传给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镇庵之宝,传说是佛祖在凡间修行时的贴身宝物,法力无边。

她对这梵天珠如何如何倒不是很稀奇,她比较关心的是为什麽这里桃林住了下来。他难道不知道因为他,现下庵中的姐妹们都日日夜夜做春梦,恨不能还俗与他桃林比翼师父也真是,竟然还由著他在庵中逍遥自在,一点都不顾及男女有别,避嫌守礼~啧

“阿静──”

正替山下小寡妇的妹妹绣嫁衣顺带著腹诽庵中不速之客的她冷不防被突然出现的师父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师父。”

慧能师太点点头,将一只竹篮递到她身前,“慧望和慧辰去山下化缘了,这午膳就由你给百里送去吧。”

“啊”她小嘴儿一张,“能不能不要啊”

慧能失笑摇头,“为师要与其他弟子去山前菜地除草,顺便做午课。”

小嘴儿一瘪,不情不愿地接过菜篮,“哦。”

慧能轻笑,摸著她柔亮乌黑的发辫──她是这庵中唯一一个未剃度的尼姑了──“阿静今年也有十五了,等过了处暑,为师便给你办个及颦之礼。”

她忙摇首,“不用不用,其他师姐妹们都没有,我就不用了”

“你不一样。”慧能望著她眼神柔和而慈爱,并隐隐带著自豪,那眼神像极了一位温柔的母亲。

阿静好一阵感动,知道师父定了的事便不再改变,於是吸吸发酸的鼻子,蹭上前,抱著慧能胳膊,撒娇“那及颦之後是不是就可以给阿静剃度了”

慧能哭笑不得。自从阿静懂事之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其他师姐妹一样──做个光头。到现在这个愿望还始终如一,平均每天提个两三次,就连这及颦也不放过。

慧能刮刮她挺翘的小鼻子,“等你悟了再说吧”

“唔~又是这一句”阿静不满的低呼,“师父不要啦,人家鼻子会塌掉的”

“那就快去送饭,”慧能在她小脸上拍了拍,笑眯眯地催促。

“哦,知道了”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蹭出房门。

如果说,最初的那一眼,是缘,那麽,这一日的桃林相见,便是她无法逃离的孽。

桃花庵後,十里桃花,终年不败,常年粉霞云漫。

桃林环绕著的,是一座古旧的小石屋,这石屋的来历,就连慧能师太都不晓得。现下,百里就住在那里。

“吱呀──”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扑面而来。

阿静使劲闻了闻,那是百里身上的味道。

皱皱鼻子,“一个大男人,干嘛把自己身上整天弄得香喷喷的”

真娘

“喂,吃饭了”

空荡荡的石屋内,干净整洁,却不见人影。

她将菜篮放上桌,一一将饭菜摆好,本想就这样走得,可是,不知出於何种心理,她想见他一面。

於是,她出了石屋,在林中慢悠悠地寻找。

一阵风过,扬起桃花雨纷纷扬扬,空气中清甜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真是个,好地方”她勾著笑,喃喃自语,“怪不得不肯走呢,要我,也会舍不得这里”庵中有规矩,这片桃林不能随便入内。

想著,自在地绕起圈,翩翩起舞,似蝶般轻灵美丽。

她为山下的女眷们做些女红,赚钱填补庵中用度,自是认识不少有一技之长的才女子。其中醉红楼的醉醉姑娘就是朵舞中奇葩,阿静与她交好,醉醉便教了她些许皮毛。

蓝蓝的天,粉色的桃花,在旋转中莲城粉蓝色的纱幕,不停旋转旋转,异常清豔好看。

“咯咯”她风铃一样的笑声在风中跃动,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天地之间万物化作纯粹的色彩,简单而美好。

“呀”

身子蓦地撞上什麽,她吓了一跳,紧接著,就像被藤蔓缠住一般,动不得半分。

眼前有些晕眩,视线好不容易清晰起来,就看见一堵雪白的,宽厚的,结实的,滚著细碎汗珠的男性胸膛。

她一怔,抬头,正对百里面无表情的俊脸。

她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竟忘乎所以撞进了百里怀里,而箍住她的两条“藤蔓”,不是别的,正是百里那两只像是钢铁一样的长臂。

“呀~”娇呼一声,阿静面如火烧,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僵成石头,“快快将我放开”

百里充耳不闻,不动不语,湿漉漉的胸膛冒著热气,大幅度的起伏。

阿静这才发觉他今天好似有些不一样,疑惑的看著他──她竟然在那两双墨一样的眸中看到了跃动的火光。

她惊得目瞪口呆。

百里却突然低下头,两片好看的薄唇密密实实地压上她的小嘴儿,毫无章法的吮吸啃咬。一只大手沿著她背脊优美的弧线下移,托住她翘臀猛地往他身上一托一压

“唔”被惊呆了的阿静这才感觉自己小腹上贴了一个又长又粗还滚烫滚烫的东西。

她不晓得那具体是什麽,但跟醉醉处的久了,自然对男女亲嘴儿这事儿不陌生,顿时一股热气自脚底心直窜向头顶,既羞且怒──这个六根不净的混蛋道士,竟敢轻薄她

找死

想著,杏眸圆睁,小嘴一张,狠狠往他唇上一咬,同时抬腿屈膝往他那处狠狠撞去。

这是醉醉教她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两招,虽没有实践过,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功夫底子肯定杀伤力强大。

可谁知,百里吃痛,是放过她饱受蹂躏的小嘴儿,但方向一转,渗著血珠子的薄唇含住她娇嫩的耳珠;下身,两腿更是迅速夹住她的腿,一扭一推,将她“咚”一下压倒在地。

幸亏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花瓣,摔不疼。可这突来的暧昧姿势却让她如临大敌,特别是来自耳侧颈後的陌生酥麻的感觉,以及他将那东西压在她大腿上摩擦的动作

“百里你──”她又惊又怕,嗓音里带了细碎的哽咽。

“嘘”他抬起头,让她看见他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的声音。沙沙柔柔的,像是微风拂过松林的悦耳声响。

自他唇间吐出的气息带著血味儿和清香,让她闻了头晕眼花。

此时的他也不再面无表情,而是皱起一双好看的眉,墨黑的眸闪闪发亮,那是隐忍而享受的表情──邪魅且性感。

她一时忘了挣扎。

他趁机加速腰臀的挺动,胯间巨物迅速地在她柔软的大腿上摩擦。

她感觉大腿上热热的疼。前几天上山磕破的膝盖好似也蹭开了伤口,又痒又疼。

他紧紧咬住唇,大滴大滴的血珠子渗出来,满头大汗,垂下的发与她的相缠著散在地上。

他在努力克制著什麽。阿静意识到。

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不知为什麽,心里变得很奇怪,让她不忍心再去拒绝或是挣扎。

也许,察觉到她的顺从,他松开箍住她手臂的大手,反而将它们压在地上,大手沿著她纤细的手臂抚摸向上,激起她一身细密的战栗,然後与她的十指相扣。

他开始剧烈喘息,挺动腰肢的速度,让她怀疑自己的大腿不会熟了吧

突然,他猛地弓起身,修长的脖颈在空中扬起优美性感的弧度。

同时,她感觉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东西剧烈的跳动抽打,一股像是水一样的东西喷上自己大腿和小腹。

她好奇的低头去看,他却突然俯下头,轻轻吻她红肿的樱唇,低哑的嗓音带著魅惑人心的魅力“抱歉”

阿静怔愣片刻,才恍然明白,“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抡上他脸颊。

她小脸红白交错,凶狠又狼狈的推开他,然後飞一般的迅速逃离。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却不敢去抚摸。

高潮过後,脱力的他,仰躺在地上,望著湛蓝的天,墨眸中火光渐渐暗淡,最後化作雾蒙蒙的迷茫。

回到庵中,她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来也不开门,一直到深夜,哭睡过去的阿静,才迷迷糊糊的饿醒。

一睁眼,“喝”

定睛一看,自己床头坐著的白衣人,不是百里,还是那个

心火顿起,她下意识的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百里不闪不躲,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俊脸被打的偏过去。

他慢吞吞的转回来,垂著眸,表情似乎是认真,阿静不确定。

但是,她顺著他的视线看下去。

“哇~”她实在不能不震惊。

那鲜红鲜红的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大腿是她的吗

──好像是

那结著血痂的黑乎乎的膝盖是她的吗

──应该是。

那白皙修长指甲整齐粉润的大手是她的吗

──废话,当然不是

“你──”她气得要掀被子遮身,谁知一动之下才发现,刚刚还活动自如的身体竟然瞬间一动不动。

定身术

她气得咬牙,又不敢大声叫人怕引得人来,只好咬牙切齿在心中将百里凌迟八百遍啊八百遍

清凉的舒爽传来,她不由得舒服的吐口气,滔天怒火也好似随著这口气轻飘飘的飞出体外。

低头,再次看向伤口,发现整条右大腿上都摸了乳白色的药膏,而百里此时,正用手指沾了药膏去抹她膝盖上的伤口。

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为何,她就是感觉,此刻,他正全神贯注,无比认真,好似天塌下来也不能耽搁他此时的举动。

确保每一处伤口都均匀的被药膏覆盖,百里这才慢吞吞的将手指在她被褥上擦了擦阿静嘴角开始习惯性抽搐,又慢吞吞的将那只盛著药膏的白瓷瓶盖好放到她床头,这才抬眼,认认真真地与阿静对视。

阿静被他看的头脑发晕,受不了,那漩涡一样的专注的眼神实在让身为女人的她受不了

“来桃花庵,借梵天珠,是为渡劫。”他四字一组,声音低沈好听。

阿静骨头一酥,就要歇菜。

她忙咬一下舌头,“哈”

百里不善言辞,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天劫已至,须借助梵天珠之力,和桃林阵保护方能平安渡过天劫。”

阿静听得云里雾里,只迷迷糊糊的抓住“天劫”二字。

“天劫那不是得道升仙才要经历的吗”说著,神色诡异的上上下下将他大量一遍“你吹吧你”统共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这就得道了切,打死她都不信

百里微微皱眉,偏头,“情劫。”

“哈”阿静愣住,不知他为何又蹦出这两个字。

百里有顿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的说“我的天劫,便是情劫。如此看来,你闯进桃花阵,那你就是我的情劫。”

阿静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他又说“既然如此,那,你来桃林吧。”既然躲不过,那便顺其自然。

阿静眨眨眼,将他前後毫无逻辑的话理顺一遍,恍然大悟,小脸爆红“你你好不要脸”竟然要要跟她

百里面无表情,双眸明显染上困惑,“何为不要脸”

阿静气结。

此後数日,百里夜夜来阿静房中为她上药。阿静多次拒绝,甚至在他来之前不但自个儿涂好药,并且还锁好门窗。

可完全无效。

他总能在不经过门窗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房间,然後态度温吞的定住她的身,脱下她裤子,为她二次上药。

这个死道士,根本不懂何为拒绝

89

发文时间: 1128 2011

她终究不过是个六根未清的小姑娘。

一来二去,百里锲而不舍地夜半造访,孤男寡女,一个还是如斯美貌。

饶她再怎麽抵抗,也无法阻挡他的男性魅力将她的理智和坚持鲸吞蚕食。

百里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跟她在一起,他总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上一段。

大多数,是他一路行来的见闻阅历。阿静一生都没离开过桃花庵及山下方圆三里之地,对百里口中的山河大川,逸闻趣事,既羡慕又新鲜,常常当作故事来听,一听就是大半夜,不知不觉便在百里温吞的讲述中睡过去。

一开始,她还中规中距地在自个儿被窝里醒过来,百里不知何时离开;渐渐地,第二天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百里完美到极致的睡颜;再後来,不知发生了什麽,她的被褥改为百里的怀抱,他用滚烫体温和恼人的手掌侵扰她香甜的清梦

然後,有一天

“嗯~”幽幽醒来地阿静,感觉一只熟悉的大手探近了她内衫里,罩住一方柔软,揉捏捻弄。

“别”困顿和虚软让她的声音颤抖缠绵。

她听见身後百里粗重的喘息和鼓噪的心跳。

这感觉,她已不陌生。

他是毒药,一点一滴地侵蚀她设防不牢的心,然後堂而皇之地挤占她的生活,让他成为她的一部分,剪不断,搁不下,只有接受和习惯。

耳朵被湿滑的舌尖舔弄,她听见他温吞性感的低语,“给我阿静”

给我阿静

这是一句魔咒,让她万劫不复,碧落黄泉也逃不开躲不掉忘不了的致命魔咒。

“你要什麽”她虚软地娇喘,嗓音带了与他一般的沙哑。

他不回答。

大手拉开她的衣带,勾下她的肚兜,长腿挤进她双腿之间,青涩又本能的抚摸。

他的唇沿著她颈後的曲线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背上。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吞噬一样的急切与渴望。

“嗯~”陌生的愉悦感将她吞没,当他退下她轻薄的亵裤,手指刺进那无人侵略过得的处子之地时,她恐惧又无助地颤抖,咬住唇发出害怕又期待的娇吟。

欲望,来的如此汹涌,让他无力阻挡。

梵天珠被他遗落在石屋,无法控制他身为妖的本能。

他希望阿静可以阻止他,甚至像上次那样给他两个巴掌,可是,阿静没有,他也不想那样

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完美的五官染了欲望,显得深沈而激狂。

那双总是泛著温吞与幽远的墨眸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波涛汹涌。

她瞪大了氤氲地水眸,不停的吞咽口水,视线局促又不受控制地在他健壮的体格上徘徊,几次掠过他白色底裤下巨大的轮廓

他低头,带著克制地亲吻,第一次,他想温柔地待她。

她享受他唇上的温存,却因他下身的狂野而战栗。

与他的吻不同,他近乎粗暴地分开她的腿,蹭下自己的底裤,放出硕大的男根,在她濡湿柔嫩的穴口摩擦徘徊。

酥麻的愉悦感像电流一样冒著火花游走四肢百骸。

渴望被填充的空虚与无措让她双手无助地攀上他的肩头。

他终於失去自制,低吼著,狠狠刺入,同时低头,吮吸她娇软的胸房。

硕大的,滚烫的男根像是烙铁又像是利刃,刺破最後的防线,进入最隐秘的花壶。

“啊──”她痛苦的躬身尖叫。

他亦难受地闷哼。

两人相拥著不敢轻举妄动,片刻,他试探著抽插。

处子的血香混杂著淫靡的爱掖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起来。

欲望,更加无法抵挡。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扑哧扑哧”的水声接连不断。

他将她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让自己进入的更深,让她的快感更加剧烈。

她只觉得颠颠簸簸,酥麻的感觉自尾椎一波一波地愈演愈烈。

她无助地趴在他肩头。

他的大手托著她娇嫩的臀,上下耸动。

直到他咬唇闷哼,她仰头长吟。

眼前,有一瞬间的星光闪烁的白,绮丽而梦幻

我是情景分割线

咕噜噜

鲜红的水面开始冒起气泡,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阎修屏息凝神,盯著那处,心中既恐惧又紧张。

“啊──”

这时,从远处传来女子凄厉的叫喊,紧接著嘈杂的人声沸腾起来。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素荷,素荷”。

他叹口气,这桃林中每一处花丛树林皆是花妖或树妖的真身,凝聚著妖之精魄。倾城毁了这一湖白荷,吸光了荷中的精魄,想必这莲湖的真身──那叫“素荷”的莲妖,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虽未伏魔师,但也修得佛道两家的慈悲之心,即便这里处处是与人类不合的妖魔,但也是一条生灵,让他无法不心生怜悯。

正在这时,万千红光自湖中急射而出,他慌忙施法抵挡。

在莲湖中央,水面下陷急速旋转,形成一个不断扩大的漩涡。

紧接著,倾城湿发裸身,站立著浮出水面。

漆黑的发滴著水粘在脸上,胸前,一双漆黑的眼睛泛著猩红的流光,嫣红的嘴儿微微张开,两颗森白的獠牙在红光的照耀下更显诡异魅惑。

玉白的小脚踩在水面上,一圈一圈的水纹荡漾开来。

她的嘴角带著莫名的弧度,步步靠近,双眸盯著他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他想逃,可双脚想被定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眼看著她走出湖面,上了岸,踩著淤泥和青萍最终在他身前站定。

她微微仰起头,表情有瞬间的茫然。

阎修心跳失速,俊脸瞬间火红,不管她是人是魔,现下总归是赤身裸体的异性,这样尴尬的氛围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思考。

嫣红的唇瓣微微蠕动,如泣如诉的低叹溢出口“百里”

尾音尚在缭绕,她却双眸一闭,软下身去。

“喂”阎修赶忙将她接住,双掌一接触到她赤裸的肌肤,忙烫著了一般握成拳头,用两只小臂架在她腋下。

此时,结界已经散去,冲天血腥在空气中扩散,马上就会有妖魔闻讯而来。

他咬咬牙,红著脸“得罪了。”顾不得男女之别,弯腰将她扛上肩,运气御风术迅速离开这里。

苍竹林中,百里心神一震,一股莫名的不安滋生。

一旁的无忧见他神色有异,担忧的问“怎了”

百里摇摇头,无意识的抚上心口,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迅速收回手,视线带著少有的凌厉在林中环视一周,“这里没有阵法亦无幻境,却有妖气”说著,若有所思地看著身前一株苍竹,“难不成”说著,收到起落,苍竹应声而短,却在半空中突然化作绿色的星点消失在空气中。

“这”无忧大惊。

百里抿起唇,袖口一抖,眨眼间手中多了一只玄黑色的酒葫芦。

“打开魔界之门。”百里的声音低低沈沈,带著一股子压迫心神的威慑感。

好一会儿,才听到情魔怯怯糯糯的回答“不行啊,魔界之门一日只开一次,强行开启会没命──”

“打开。”百里浅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竟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酒葫芦里,情魔一个激灵,不服气的嘟哝“早知今日,当初你干嘛还抛弃人家”

百里听力极好,现下却没有功夫追问,只是握著酒葫芦的五指收紧,“刺啦”一股电流闪过。

“哇哇哇,别别别,我马上开马上开”情魔踩了尾巴一样急吼吼的嚷。

无忧在一旁看得满头黑线,真看不出自家师兄竟然也用“威逼”这一招。

百里闻言,迅速打开酒葫芦,。

紧接著,一股青烟自壶嘴儿里冒出来,一个隐约的人形在烟雾中渐渐成形。

待那人形化为实体,无忧不禁瞪大眼,这情魔竟是个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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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的木鱼声回响在大殿,似是战鼓雷雷,激荡著阿静的心房。

师父悲悯又失望的目光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有伏下身,隐忍著哭泣,眼角余光看到跪在身侧的百里雪白的袍脚。

“阿静,你终究与我佛无缘啊”师父沈重的叹息,落在她心尖,让她再也忍不住呜咽,“师父”

身为俗家弟子,她竟在佛门境地犯下色戒,这让她怎麽还能在庵中立足

“唉”师父带著哽咽的叹气,走下禅坐,来到她身前,弯下腰,苍老的手覆在她发顶,“也罢。”说著,直起身,绕过她,一边往殿外走,一边说“自今日起,阿静你就随百里公子去吧。”

阿静身形一震,猛地起身,转头,瞪大双眼去看师父。

夕阳血红的余晖自门外洒进来,将慧能师太清瘦的背影映衬地孤独而苍老

想要出口的话,突然就梗在那里,在也说不出来。

许久,她吞下泪,转身,对著慧能远去的背影,恭敬地连磕三个响头,“师父,徒儿不孝”

她的事,师父并未与庵中弟子说,只道她是奉师父之命随百里前去蜀山求教。

临下山时,师姐妹们来送她,眼神带著羡慕和不舍,不停的嘱咐她一路小心,莫要乐不思蜀,还不忘偷偷猛瞧百里,好似要将百里画儿一样的模样印在心头。

她隐忍著悲伤和往日的姐妹打闹,然後对著朱红的庵门弯下腰去,师父临行前对她说的话像是丝绢一样包裹著她不安的心,师傅说“阿静啊,若是觉得苦,就回来吧”

咬牙,狠心,背过身,再不看陪伴了她十五年的桃花庵,一步一步向著百里走去。

视线望著百里完美的没有情绪的五官,渐渐模糊:师父,谢谢您,给阿静留了一条後路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於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随著他走南闯北,尝过酸甜苦辣,见过聚散离合。

一颗心早已在不自知情况下,遗落在他身上。

她喜欢看他修行时认真的表情;她喜欢他看她时专注的眼神;她喜欢欢爱时他狂野的性感,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

整整四年,他们朝夕相处,相濡以沫。虽未拜过天地明媒正娶却早已与寻常夫妻无异。

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便越是了解他。

他性子清冷,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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