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费劲了些。
“克善!”新月的声音这就破了音儿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努达海?!他不是奴才,他不是!他是我的天神,他是我的天神——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着闪亮的铠甲,从乱军中把我们救了出来,他是天神啊克善!”
“姐姐又魔怔了。救了我们姐弟的分明是皇上!”克善用力想要躲开新月,却怎么也躲不开她的唾沫星子,“是皇上仁慈,派下救兵才救了我们姐弟,为我端王府留下一丝血脉,怎么可能是什么努达海救了姐姐你呢?”
原本永琪是打算要骂骂克善的。但是当他听到克善这样说话的时候,一瞬间,只觉好似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冷得他透骨寒,刚刚的那些愤怒全都不见了,只余下一身冷汗——这克善虽然年纪小,话却不错的,若是他刚刚冲过去就大骂起来,岂不是让人抓了把柄?
但是永琪也想让努达海跟新月在一起,而且他又答应了这件事,让新月出宫住进他他拉将军府里,可现在,这事儿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乾隆却在白双月的屋里。
乾隆是个风雅人物。他没事儿便是题诗作画的,兴致高涨得很,从来拿起笔来就是写写画画,更是觉得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没有哪个皇帝有他这般大才了。不过倘若乾隆知道后世这些帝王之中除了末世皇帝之外,便是他的字画最不值钱,也不知是作何感想了。这是后话不表,边说现在,乾隆提着笔,对着白双月,眼里尽是无限柔情。
那笔尖落下,转、勾、飞、挪,点墨晕染,手腕轻转,悬起狼毫涂抹开层层叠叠,白纸上便渐渐勾勒出一幅美人春睡图来。那美人凤目微挑,眼波流转,鼻若悬胆,口如樱桃,眉间点缀一点红梅更显妖娆,青丝散落只一朵牡丹簪髻更显妩媚,身上的衣衫半敞,露出的肚兜红得仿佛是晚霞天然一抹艳,香肩圆润,上缀了一点红,那一点红,红得不若肚兜艳丽,也不若牡丹娇媚,却红得让乾隆心尖儿都醉了。
这乾隆现在,正是兴致高涨,跟那白双月画着像,还酝酿着做诗。
“万岁爷,不好啦!”这时候,就听着高无庸一声大喊,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混账!朕哪里不好了?!”乾隆一听就怒了,抬起脚就踹了高无庸一下,“说!”
“皇上,不是您……可不是您啊!不好的是那个新月格格,她又魔怔了!”高无庸连忙跪下,哭丧着脸通报道,“那新月格格一会儿一个天神,一会儿一个要出宫的,哭喊得让人不忍倾听,在阿哥所那边,直哭了有半个多时辰了!”
“有这等奇事?”白双月方才见高无庸冲进来便绕到屏风后,这才把衣衫穿好,她就好奇得不得了地出来了,“皇上,这事情到底是挺有趣儿的,不如去瞧瞧?”
“那也好。”乾隆点头,“走,去瞧瞧也不错!”
“臣妾也觉得这事儿有趣儿呢,何况那新月格格与臣妾的名字同样都有个月字……”白双月拿着团扇挡着嘴角,却是自然流露出了一抹风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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