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叹了一口气:“本来以我的武艺,他是打不过我的”中间捱了甘宁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当做没看见,“只可惜我一共也只练了六七个月,火候不到。不然的话,凭他哪里打得过我”
周瑜讶道:“什么样的武功,只练六七个月,就能有这样的成就我还以为你的枪法是从小就开始习练,才能如此猛烈呢”
江四九忍不住搬出了赵云不能说曹昂,赵云总是没有关系的,她道:“是我在逃难的半路上,遇到了一位武艺熟的将军,我的枪法、箭法、刀法都是他教的。只可惜,我连他百分之一的好处都没有学到。”
当她把她的好友介绍给别人,听到那些夸赞时,就像在夸她自己一样不,比夸她自己还要令她高兴。
果然周瑜更惊讶了:“想不到世间除了孙郎和兴霸之外,竟还有这样厉害的武将他叫什么名字是何人手下”
江四九这一番话,又勾起了他的惜才爱才之心如果天下豪俊能尽归孙郎
江四九回答:“他叫赵云,字子龙。过去曾经做过将军,但是现在已经挂职归田,四处游历。”
周瑜忽然问道:“你去兖州,是为了找他么”
江四九道:“不是。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只是他心中已经有了想要投奔的名主了。”
周瑜先叹息了一声,似乎是在表达对于不能收归赵云而可惜,但随即又道:“幸好你把兴霸送来了。”
他又恢复了以前从容潇洒的姿态,仿佛甘宁一来,天下就能安定了似的。
他这样的态度,令甘宁心里觉得很舒服,江四九也觉得很舒服。
然后他补充道:“如果江小姐也能留下来,那”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知道,江四九说要走,那就是一定会走。
他再次补充:“但是,现在的确不是走出的良机。一方面是徐州不安,另一方面,你现在无论从哪里,都很难再去徐州了。袁术对陆康、刘繇两人的地盘,是势在必得的,动手也许就在这个月,战事一起,别说单身一人就想从这里过去,就算是带着几百兵士,也未必能冲得出去。”
他的确是想留下她,但更不忍见到这样青春逼人、灵秀迫人的女孩子去送死。
江四九长叹道:“可是我已经耽搁得太久了。”她的眉眼之间,终于出现了久违的悒悒之色。
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曹昂了。等到相见的时候,会不会像昨晚面对那久违的琴时,觉得生疏呢
如果隔的时间再长一些,感情会不会干脆就变质了
她不敢想下去。
周瑜直觉地问道:“那里是不是有人在等着你”
江四九肯定而快速地回答:“是的。我不想他等太久。”她终于感到惴惴起来。无论她平日多么的心冒失、大大咧咧,但在时间面前,谁也不能有全胜的把握。
周瑜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道:“我倒觉得,如果一个人真心在等着你,那么无论要他等多长时间,他也不会嫌久的。更何况,你的安危不比他的等待更为重要么”
江四九张了张嘴,没能做声。
因为她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无理,但又似乎很有道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周瑜又道:“我想他宁肯等不到你,也不会希望等来一个死人。”
甘宁嘴道:“就是啊小江,你的亲人如果真心疼爱你,一定不会希望你受伤的。我要是你,如果不能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去,那还不如不去。再者说了,你的水战陆战的功夫,火候还不到家,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磨去一身的毛糙,再说我还有些珍藏的杀招没有教给你对了周公子,既然芜湖境内还有山越余孽,我这一千多部曲,正好磨练一番陆战,把他们剿灭,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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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甘宁转头看着江四九:“小江,你也来帮我吧武艺如不经实战,是很难进步的。”
这的确是一个极有诱惑力的建议,再加上周瑜从旁鼓动,江四九终于道:“那么,等到庐江、历阳和徐州一安定下来,我再走吧”
周瑜道:“其实这一日也不会太远。曹远途奔袭,兵多将广,但粮草必定支撑不了太久。陶谦虽则力弱,但其部下之中,尚有臧霸、曹豹等悍将,又有青州刺史与平原相刘备相助,曹退兵,那是迟早的事。另外袁术见曹攻伐徐州,哪有不动心之理攻伐徐州之前,必取陆康、刘繇。但攻破这两人之后,扬州尚有吴郡、会稽等郡为严白虎、王朗所占,而曹暂退之后,还会再往徐州,江小姐便可趁他将取而未至之时,越过徐州、赶往兖州。”
江四九依然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只是她知道,周瑜的这个打算肯定是万全之计,因为甘宁一边听,一边还点着头。
等到周瑜说完,甘宁便道:“小江,你看周公子考虑得多么周全,这里的形势也的确只有他最熟悉,你的确不必再固执了。”
江四九也知道,再坚持也只是徒劳因为她心里明白,周瑜所说非常有道理,何况他们两人为自己这么着想,自己若再不领情,实在是太矫情了。
所以她长出了一口气:“多谢周公子的提醒,接下来我会安心等待更为合适的时候再去兖州。”
周瑜笑道:“如兴霸所言,趁此机会多学一些东西再走,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心里却想:却不知你学了这么一身武艺,将来嫁了人还用不用得上难道要用来打丈夫
却见江四九对自己点一点头,转头对甘宁道:“你说的话,可要算数”
甘宁睁大了眼睛:“什么话”
江四九斜着眼道:“当然是教我水战杀招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甘宁笑道:“当然没忘,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只要我会的,你想要学些什么,都教给你。”
江四九自大地点头:“我不但要学击水、箭法,还要学阵法、扎营、旗语,这些你都要教给我”
甘宁还在笑:“当然当然。”
江四九又想到一事:“对了,我每天晚上还要”忽然看了周瑜一眼,生怕他听到,悄悄压低了声音:“还要那个。”
甘宁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也压低了声音:“好、好。不管你想哪个都行。”
他们当着周瑜的面,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讲话,周瑜的脸上笑意却更浓自孙策去了寿春,他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自内心地高兴过。
哪怕他知道,晚上自己的耳朵也许还要被继续荼毒。
只不过甘宁也听了那琴音,却为何今天一天还能这么神奕奕呢莫非听不懂的人反而会没事
三人回到府中,甘宁在江四九的“威胁”之下,不得不立刻教她“只要我会的”东西。他自己当然也乐在其中,因为赵云教给江四九的枪法是他好几代人的传承,甘宁自然可以在当中吸收经验。
再者说,能跟江四九对练的时光,所剩不知道还有多少。
一想到她就要走,而且走得毫不留恋时,他就觉得心中有一股暗痛。
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江四九是他的朋友、知己、知音,是他想起来就想笑,烦起来只想找她倾诉的人。
不但是朋友,简直已经成了兄弟。
兄弟如手足。手足一旦离开了身体,岂能不痛
何况她还对自己有恩。
有恩不报枉为人。
所以,他想要在她留下的这段时间里,只要她想做的事,他都义不容辞地要支持她。
比如说这天晚上,当江四九又不好好的抚一只完整的曲子,为了一个音到底是对是错、该怎么下手去的问题整整为难了半个多时辰,也为难了他的耳朵半个多时辰的时候,传说中“脾气暴烈、动辄杀人”的甘宁居然还在笑着安慰江四九:
“没关系的,慢慢来罢。”
江四九看着琴道:“如果此时有一个会琴的人来教我的话,那么只要一眨眼,我就能学得会了。全靠自学,又没有可供印证的东西,实在太难。”
甘宁并不劝她放弃,因为他知道江四九喜欢琴。如果不喜欢的话,以她的脾气,也不会为了一个音准苦恼这么久。
他想了一想,道:“听说周公子琴艺高超,我们何不找他问问”
江四九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你在他面前替我吹牛,我现在的确可以去问他。”
甘宁又睁大了一双眼,道:“我怎么知
道你的琴艺差到这个地步我看你带着琴谱,还以为你很厉害呢”
江四九再次唉声叹气:“算了。我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说着,她的手再一次搁在了琴弦上,准备再试一试这个音。
她已经为这个音,试了成千上万遍,但总不是心底里想要的那一个音。当时郭嘉所弹出来的,不是这样的,也不是那样的,但哪是怎样的
她回忆不起来。
但就在她再一次将手搁在琴弦之上,左手欲按而未按,右手欲勾而未勾之时,忽然有一声清音传来。
江四九不由浑身一震,眼角望见甘宁张嘴想要说话,她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两人一起屏住了呼吸,侧耳静听。
果然,从左边又传来了一声极淡极飘渺的琴音,江四九已经听出,这正是她苦苦思索了半个多个时辰而不得要领的音,也终于勾起了她的回忆中的那个点。
她按捺住震荡的内心,悄悄抱着琴起身,示意甘宁也将几案搬到左边去。
刚一摆好坐下,琴音又起。
甘宁用眼神示意,无声地问道:“是不是这个音”
江四九点了点头,也无声地回答他:“是的。”
她的手重上琴弦,借着再起的那一声琴音,找了找感觉,试着出了那一声。
这一声,虽然不算太准,但总算是了。
那边琴音却不因此而歇,“铮”音再起,像在指引着她、教导着她一样。
江四九就再试。
一试而再试,再试而再再试。
一直试到分毫不差,两音听在耳中好像一个人抚出来的时候,那屋里的琴音终于不再响起。
甘宁也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想不到这苏县令的琴艺也还算不错。”
江四九也低声道:“岂止是不错我光听这一声,就知道他的琴艺决不在上一个教我的人之下。”
甘宁蹙眉道:“我虽然没有学过琴,可是连我也知道,琴艺便是人心。那苏县令处理一县政事还算不错,可是为人却畏畏缩缩的,完全不像是抚琴高手的样子啊。”
江四九赞同地道:“我也觉得不像,不如我们明天去问问他好不好”
甘宁道:“好。你说什么都好。”
江四九奇道:“你过去总喜欢跟我作对,最近怎么什么事都肯听我的了”
甘宁笑道:“什么都听你的还不好难道你喜欢我跟你作对”他顿了一顿,忽然问道:“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你对周公子和对我的态度差了那么多难道是因为我长得没他好看
江四九居然点了点头:“不错。”
甘宁又瞪大了双眼:“可是你和我的交情难道不比和他的深”
江四九又点了点头:“是啊,但好色而慕少艾,也是人之常情呀再者说,你的确是没有人家漂亮嘛。”
甘宁双眉一开,道:“我没有他漂亮你的意思是说我比他更有男子气概更像个男人是吗”
对于像甘宁这么厚脸皮、以笑为夸的人,江四九还能有什么话说
她只好低头练琴。
将昨日那些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重试一遍,期望着墙那一边的人,能继续给她指点迷津,脱离不解自囿的樊笼。
那人似乎在等着她。
在她尝试地抚出一个音后,那个人便也抚出了同一个音。
一百多种指法,她从头到尾都试了一遍,那人也跟着她的琴音,一个不落地抚了一遍。
这些指法,有的她记得很清楚,所以抚出的很准,有的记忆不清,抚出的音便似是而非,有些完全就记不住,抚出的音干脆就乱七八糟。
但那人似乎知道她本来想抚什么似的,跟在她后面所抚的每一个音都正中她的心思,都正好是她所想抚出来的那一个。
她的内心顿时涌上来一股奇异的感觉。好像她的心已被完全看透,同时也被熨平,但是这种看透却没有侵略,因为她并没有感到一种被冒犯与窥探的恐惧,反而感觉到遇到了知音般的舒服与熨帖。
她的心也因此完全平静下来,没有了最开始欲对而不得的烦躁。
只是时光走得太快,现在又已经是分别的时候了。
临走之前,她对着墙壁大声道:“多谢阁下的指点,现在天色已晚,我该告辞了。不知道明晚阁下还肯教我吗”
那边没有人声,回答她的只有一声清脆悠长的琴音。
江四九不由笑了,转头对甘宁道:“这个人真是一位雅士。”
甘宁也点点头,心想,是否从明晚起,我就不必再重复地听同一
作者有话要说:知音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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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上午练武,下午读兵书,晚上练琴,这便是江四九一日的行程安排。只有一件事,当他们俩看到苏县令,想问问昨晚是不是他的时候,他却好像看到鬼似的,远远地就避开了他们两个。
这自然令甘宁和江四九大为不解,但也不好冲上前去问个清楚。
到了晚上练琴之时,江四九仍然想把她不确定的音准每一个都练一遍,于是整整两个时辰,只学了四五个音而已。
她对自己要求极严,也极有耐心,但那个隐在墙后的人似乎比她更严格更有耐心,她若是得不对,对方便抵着这一个音无穷尽地抚下去,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会停手。
而甘宁居然能就着她这枯燥无味的琴音看起了兵书,还看得津津有味、经常会心一笑,也许现在这三人当中最有耐心的是他也未可知。
如此一直延续了一个月之久。
在这一个月当中,虽然她无数次地猜测那个暗中教她的人是谁,但既然对方不肯显露痕迹,她也只有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个默契。
何况不知道对方是谁,看不到他的表情与动作,学起来似乎也更为轻松。
一年了。
距离上次郭嘉教导她练琴之时,已经整整一年。
而这一次,她除了曹昂的事之外,并未忽略别的事。
她看到了山已袖遍、从菊正要纷开,她看到了草已半枯,秋水下落,看到了鹰飞长空,群鸟迁徙聚散,以及人世的变迁。
她看到曹退兵之势已显,袁术蠢蠢欲动,甘宁已经将此县境内的山越全数平定,手下增到两千余人,证明了他自己的实力这当中,自然也有她江四九的小小功劳。
她也在甘宁的带领之下不怕见血,能做到鲜血淋漓之中,脸色不变,杀人之时,心跳也决不再乱。
可她的血仍然是热的。
她仍然关心着她想要关心的一切,并不因经历了战阵变得冷漠。
如果说一年前她抚琴时,所累在于想得太少,心中只有曹昂;那么现在她抚琴时,则是失之想得太多,下手之时不由惴惴:
我该从何起
在每一个单音之外,若要表述我的内心,我该从哪里起
技艺她已娴熟,所陌生的是她的内心到底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里竟然装进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
她自觉头绪太多而无从下手,虽然将那页秋风的谱子拿出来复习得滚瓜烂熟,但每每手搁在琴弦之上,就骤然失却了抚出它的勇气,再说了,她也害怕甘宁会从自己的琴音里听出些什么来。
她不想告诉别人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了解,更不想将已知的结局告诉他们因为她不知道告知之后,结局是会更好,还是会更糟。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将甘宁引荐到这里来,对他是好是坏,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将来的历史走势到底是一种阻碍还是一种推进。
因为她忽然从甘宁的活跃中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江东实力增强,赵云又将去投刘备,这三家未来的平衡还能不能维系自己是否因为一时的冲动,影响了历史的进程,以至于让时局更为混乱,违背了欲救百姓于水火的初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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