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生的玩物

高校生的玩物第13部分阅读

眨眼,看著他们各坐在真皮沙发上动也不动,还真是有些无趣。

她转身──

却在这时,何康由後头圈上她的腰。

於是,她也只好停下,任由他的手劲是越抓越紧──

何康─

她终是冷起眼。

你弄痛我了。

男孩听出她的不快,这才一松。

反是用头蹭了蹭她的背──

老师怎麽办呢

她叹气:

又怎麽了──今天一个个都是那样古里古怪的

好吧。

又没人理她了。

早说了问也是白问──

抿抿白唇。却没料到这时何康会绕过她面前,小鹿班比特可爱的眼珠子含水,汪汪的正视著自己─

她脖子立即往後一伸开。

到、到底怎麽了

这小马蚤狼竟是半句声都不出,又讨娇又扮无辜的垂下眼,细白的指就这麽盖在她腹上。

她想缩,却没能有机会地。

柔顺地让男孩在那平坦处作怪。

不对──真是太不对劲了。

从头至尾,还真是没见过平日花枝招展不可一世的孔雀小花男们,竟难得的在今日彻底进化成隐形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老师的肚子

应该是有宝宝了吧

听他这麽一问。

水茵摇头。

怎有可能

我的生理期才刚走呢

怎麽会这样呢

听得少年的咕哝,水茵也不以为意。心底略翻白了花──

暗道:

当我是母猪呀

说生就生──还真以为跟下蛋没两样是吧

要是水茵有宝宝,那该有多好

好──好个鬼勒

水茵暗地一阵腹诽。

去国外吧。

这时,没头没尾的,田义突然开口道。

待个一阵子──

啊─

卧房内,似乎也就只有水茵愣得像失智老人般反应不来。

究竟,有谁能告诉她──

这所有古里古怪,又到底怎麽回事

章节目录 第41章

.

元华的眼神很凌厉。

元华的态度很强势。

他像一头聪颖的狼王,站在那高处,蓄势待发──

之後,在屋子里。

谁都默著,不说话,脑中不自主的想起那场会面。

故人重逢,可烟嚣味还是这样浓厚,怎也化不开。

那与他们对望的眼睛里,写满了张狂、不顾一切──就如他们一般。

又像是在看著面镜子,那黑泽灼光内,闪烁著一如是他们心底的执与缠──

肖说:这事,不会善了。

此话一出,可无人辩驳。

元华有多聪明,多刁躜───

就连田义,想起对儿时玩伴的印象後───更是不自主紧了紧神色。

如今,有弱点的人,可换成他们这一方。

虽说人多好办事──但是,总怕就有那麽百密一疏的时候

更何况

他们神色复杂的将视线扫过──

一边的水茵低头看著书,中文的英文的西班牙文等各类文本,一月一次定期将最新书籍往她这儿送。她本就爱看书,以前生活忙,没那时间──现在空下了,自然有事没事就见著她一书虫的痴样──

如今见了他们这麽古里古怪,问不到几句,她於是又跑去窗下那块专属御用地,一头栽入书海中,已是浑然忘我──再也顾不得他们。

心底那个急闷哪──

隐隐约约的,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自返家以来,是越强越烈──

所以我说──田义按著杯口,清茶一咽,却仍抚不平心中那欲暴动的兽。

先把水茵带去国外一阵子。等他离开这儿,再说─

季子刚才和田尧对撒完那邪火。两个面色皆狼狈不善的走进来。

带著些抓痕及青紫──

真是一对活宝。

但这样藏著──又能到什麽时候

这一次,可能连长辈那块,也动不得了。

田尧坐在哥哥一旁。

要不,开个两枪,他翘了,可不什麽事都没

莫森蹬了他一腿。

示意著水茵还在那儿。

田尧嘟起唇,吃痛又吃憋的自径揉起那脚。这回知是自己多嘴──连自家哥哥都不甩他了,他小爷又哪敢再作乱──只是季子这时丢来的戏谑眼神,他还真想立马再巴下去

要真可以,也不是不行──

谁也没想到,田义竟会说出这种话。

真真要玩得这麽大呀

田尧一双眼儿瞪著哥哥。

是、是被气到神智不清吗

肖和砚这时冷道:别忘了,耀天呢难道连他一起吗

提起那冰冷如雕的男孩──

各个心一堵。

关键还是在黑耀天身上,而不是元华。

比起早已习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黑帮之子,他们再有多样计画,总是没那黑耀天实干经验强──,看过他料理帮内背叛者的手段後──

嗯凡事还真得多多三思而行。

所以,也不过只是说说罢了。

田义摇头。

还是先动身吧──

又看看水茵。

心头一软。

这样的一道拉长的身影──衍然成为少年们心中最不可或缺的理由之後──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会松手的

这本已无法去论定谁对谁错───

水茵。

田义走了过去。

他亲密的靠近女人,唤著。

少年们看著那一幕,有复杂也有矛盾,却终是如痴如梦

田义吻上她蝶般颤震的眼。

我们去找水嫣──好不好

他拉过一时掀乱的她。

没事呢只是远远看她就好,不会打扰到嫣儿的生活的─嗯去看──

她喃喃,语不成调的。

不自觉落了一地的书。

少年带著蔼蔼春

意,柔柔的贪看著她的侧面,似再也不愿移开。

是了,在西雅图的水嫣──你一直很想见她的,不是吗

可是──

心一缩。

那怦然雀跃的情绪,却又在瞬间冷却下来。

水嫣本就不记得我了呢

她就算去了,又有何用呢

当初虽是救回了妹妹一条小命,但是治愈後的副作用便是当她再度清醒时,却是谁也认不得了──

似将过去最不好的记忆都给深深锁在她内心的禁地里。哪怕,就连她这个姐姐水嫣也都一并忘掉──

回想起那时的伤心失落,直到现在的释然缅怀──

只要远在异乡的妹妹能够幸福,那场失忆对所有人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世间已待她们姐妹俩如此磨难,如今就让她将水嫣的那份苦全揽了过来,还又有什麽好抱怨呢──

更何况少年们还能让她看著每个礼拜远从海外寄回来的许多照片,水嫣那些无忧无愁的甜笑各种贴身形态,她已经非常满足。

而且,都隔了这麽久後,才突然说要带她去见水嫣──

直觉地,她有些排斥,或许是,也不愿少年们再与水嫣有所接触了

所以,最後她是微微蹙起黛眉,含幽藏情的轻轻吐道:

万一我去时反勾起她过往的不好的回忆那该怎麽办

以防万一。

她强掩那内心悸动,倒还是摇摇头。

得了吧。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没关系的

不过,田义开口的语意似乎是十分坚持了。

她染著点讷闷,抬起头来直直看著他的眼。

到底怎麽一回事

田义却还想云淡风轻的带过。

就去看一眼也好,远远的他道:听下人讲,你最近夜里还会喊著水嫣的名字

水茵──

她被他这麽说,倒是再也没出声。

少年看著她的脸色十分诚恳,不自觉地,散发出很让人能信赖之感。

於是,这一时之间,更让水茵内心无措地有些变化。

我们难得有空,就不妨出去走走嘛

会让你待在这儿,也是因平常日子大家都很忙的关系

水茵──

你好不容易留在我们身边──

他握著她的手,牢牢地,却不腻味─

我们是真的希望你能快乐。

虽然很矛盾──

田义很有自知之明的发出苦笑。这态度倒像是在示软著──

水茵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

默默地,若有所思──

一点亮自心底透出。

虽是不确定,但是大概也能从方才少年们那厢低声交谈的奇怪举动推测出,最近正有事要发生──而且还是偏不好的──

於是,得先送离她。

水茵看得出来少年此时的神情不是作戏。

即使有,多半也是只求她好而不是往坏事上──

和他们相处久了。

情绪是越来越不清楚,她倒底是恨多了点、还是可怜他们多些

於是她当然不会告诉田义,以及其他少年们。

如今投向她的眼神间,竟是再无半分唯我独尊的霸气,反是像个落水狗,可怜兮兮地朝人发出一股求救讯号。

水茵有时也真恨自己的软泥子──

老是恨不了人的,哪怕少年们每次待她是一次比一次还要更过份。

可只要一见到他们这般示软──

唉。

一个打气,她虚应了声。

外头的热风一吹来时,她这才想起,似乎又有一波强烈台风──

正要虎视眈眈侵台呢

你答应了

是的──反正去这麽一下的所有花费又不是我出

干麻不去

白瞟了这群纷纷松了口气的小狼仔们──

水茵心想,迟早会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章节目录 第42章

.

那麽,就赶紧打包行李吧──

眼见几个少年转眼当中,纷纷起身忙碌。打电话的打电话,叫佣人的叫佣人──

啊,西雅图最近那里的气候怎麽样

要多注意一点

说起来,这还是水茵第一次出国呢

接著,所有炬亮如焰的炯炯眼儿全又语意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她耸肩,那一旁的铁鍊跟著她的动作,自然地发出哗哗声响。

她连这儿都不太能出去了,还提什麽出国的事

也就只有他们得如此兴奋了──

少年们太过热烈积极的模样,在水茵眼中,便成了那些无法明言的焦虑、还有不安。

她静静的坐在那儿,安静的、沉默的,冷眼旁观地──

等待大事发生的到来。又或是一场暴风来袭

她虽然什麽都还不晓得,可是心头也不自主的预感,将有什麽正在变化再变化,而且定会将她的人生带往更不一样的方向

自己的心跳。

即使如此,许是子都在这几年磨掉了吗

都悠关到她自个儿身上了,却还那般在意不了──

也对──都被少年弄成这般样儿了,还有什麽会再更糟呢

於是,她偏过头,看著手腕上的黑色铁鍊,忍不住地,泛起一抹森冷的笑。

还是,她也正期待著,让这一切攒乱越好

扭曲的──

不论是这关系、这爱、这房子、男孩们──

更有她──早被掰得不纯白的贪软、污黑心──

在厨房,因为少年们的一时兴起下,竟缠著水茵做饭给他们吃──

心头一紧。

竟是不自觉想著很久以前,也曾经有个男孩──

是让自己满盛柔情,为他辛勤备餐的举动。

那段期间,就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如是美好─

记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日子久了,原以为会让自己活不下去的恶梦,在多年以後回首忆得,也不过就是一曾被蒙上灰雾的过去──

那些的伤痛,早在这时间的变化下,再也不复返。

而再度回想起来,却还是美好多过一切。

只可是人事全非──

多想,只是更添一抹怅罢了。

於是,她微笑应诺。不愿再让人探得她思绪间的百感交集。

老师老师──等到了西雅图之後,我们在带你四处绕绕好不好肖在那边有栋渡假屋──一切都会变得很有趣的

她点头。

任由少年们兴致勃勃的在她身边,吱吱喳喳犹如那小雀。

而後,那双长手,还是紧紧绕在她身後。

那灼烧的气流,就这麽沉沉徘徊在她背脊上,迟迟难散。

她炒锅的动作,料理的手并未停下。

那突然沉下的气氛,却是无人再能推拒的逐建形成另一种张力──

老师。

她听得少年低低的叫。

老师──

这时,红烧辣子已能盛盘。

她俐落地将餐点倒进白色磁盘内──

这一料理,肖那家伙,定是只能眼巴巴的望红兴叹─

背後的手掌开始蹭著圈,游走著的,是她那身体曲线密码──

老师

略恶意的,她直至现在才肯出声。

难见少年们如此娇态气软,她终是深深体刻到,人之暗面,就是由此相对因应而衍生。

看得这样破绽百出的款儿,只是更加激发心底最恶质的──虐感。

是吧

想到这,她眼睛水亮亮地,没被那油烟给蒙灰,倒是弯弯地如新月般闪闪动人哩

却在这时,又听得小屁孩略带委屈的话──

老师──我们一定会一直再一起的──谁都不能先遗弃谁

那语意。带著一点痴、一点缠;更有著几许添堵的无奈,以及更深烈再认真不过的残───水茵压也没想过,会突然见到那双眼。

在以往,总是含著春水温意的墨色沉眸里,总有著叫她怦然心动的成份在。

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算好。

至少少年以为自己是有钱就能打发了事的卖春女。

而她则是气死他那副有钱好办事的高傲模样。

後来才发现原来整件不幸当中,他却成了她黑暗里一颗最耀眼的星。

给了她微笑。

给了她希望。

也给了她能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这麽样一个美好的灵少年──

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她很感激他。

在心底的某块角落中。元华的存在,是特别不一样的。

即使他最後那麽样的对待她。

事後想想,当时暴烈的举动当中,他们也不过像是两头受了伤的小兽,由於无法自行承载那一身伤痛的。於是最後也就只能以那样剧痛、那样激烈,拼了命的想缠住彼此。

她又想。

如果再那时,她和元华说一起死,那样的少年,定会毫不迟疑的答应吧。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很奇怪,光用逻辑推导是行不通的。

一如爱情─

还有少年们和她。

以及她和元华──

太复杂的关系,比起那荆棘丛生,都还难以下手解决。

不会有结局的。

她始终这麽告诉自己。

和少年们,以及元华──

不会有结局的──

她一遍一遍,在想起这所有的事後,不断的如是告诉自己。

这四层楼的华墅,坐落在山上。

放眼望去,远山近林,蓝天下衬著皆是一片清新醒神的苍绿──

风一吹来,伴随著鸟鸣与花香,那新鲜透凉的空气可不是都市能相比。

有时晚上天气爽好,看著无受光害的星月当空,沁心特舒压。这里,实在美好得让人难以挑剔。

一番暴风般的爱过後,她沉沉昏睡间。

听得男孩们窸窣的声响,大抵是要走了。

而以为她早已睡去,於是那原本低声的交谈,还是有几句的声亮晰可见闻。

当听到元华两字时,她心底喀噔简直是要震满室里。

脑袋是掀起一阵冰凉的麻意──

是发现了吗

不、不会吧。

刚刚当她一反应过来时,便立即反身吻上季子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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