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只曾为你留(网络名与你有关的事)

时光只曾为你留(网络名《与你有关的事》)第24部分阅读

边向楼道口走去一边不紧不慢地解大衣的扣子。

走到温行礼面前,他脱下大衣。

“我来。”

说话间,他已经用大衣裹住温远将她抱到了怀里。

温行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瞬间也醒过神来,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温行之,“行之,你不能直接带她这么走”

“怎么”

“丫头还生着病,家里离这比东郊近,而且还有医生”

“我知道。”

微微皱眉,温行之打断他,转身走回车里。

站在原地的温行礼顿时心乱如麻,真要让温行之就这么早了那事情不就乱了套了原本温行之跟老爷子之间就是有隔阂的,现在这么一闹岂不是更深了

然后出乎意料地,温行之上车之后并未急着走,过了将近有一分钟,见他还没动静,便吩咐司机按了按喇叭。

温行礼顿时恍悟过来他在等他,忙推推温祁的肩膀:“开车回大院”

而整个过程未发一言的温祁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动了动手臂,关掉手电筒,接过车钥匙,便去取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出了小区。

宾利司机似是刻意地放缓了车速,让温祁将车开在了前面。温行之遥遥地看了眼前方那辆车,感觉到怀中人动了动,便收紧了抱住她的手。

应该是药物发挥了作用,再加上平缓地车速没有多大影响,温远无意识地他的怀里钻了钻,睡得依旧沉沉的。

借着车内微弱的光线,温行之低头凝视她,用手指摩挲她嫩嫩的脸颊和破了皮又带着伤口的嘴唇,眼神深邃幽暗,不复刚才的平静。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见退了烧,脸色才慢慢和缓。

司机打量着他的神色,低声询问道:“温先生,咱们这是去哪边儿”

温行之抬起头,直视前方,静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答:“先跟着前面的车。”

温祁一直沉默无言地在前面开着车,温行礼坐在副驾上,松了松领带,靠着车窗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哼一声来。

“怎么了”温祁看他一眼。

“没什么。”温行礼揉揉眉间,没好气的说,“你老子我中了个圈套而已,亏我瞧见他着急还内疚了一把,这真是”

说到一半,温行礼摇摇头,无奈又失笑地靠回到座位上。温祁没接话,虽然显然他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又过了一会儿,温行礼心里平衡了,才缓缓叹一口气,又说:“明着不求我帮忙,那是因为我的心思全让他给抓住了。”

那人明白,自己知道这事定然是耐不住的,他便挑准时机来个一网打尽,当真是耍得一把好诈。

恰遇红灯,温祁把车停下,淡淡道:“您跟爷爷应该都清楚,瞒不了多久的。”

“别提老爷子。我这儿还没想好一会儿怎么跟他交代呢。”温行礼头疼地嘶一声,“老爷子高瞻远瞩,算是没说错。你小叔这人,不当兵不进总参那真是浪费人才。怎么样,后面跟着呢吗”

温行礼从倒车镜里看一眼,确定温行之的车还跟在后头,便放下心转过头嘱咐温祁:“这儿车多,一会儿拐弯走,那儿少。”

温祁无声地头,在绿灯亮起的那一刻打起了转向灯,慢慢地将车子拐到了另一条道上。然后就在车子转过头,温行礼下意识地往后一撇,脸色顿时大变原来一直紧紧地跟在他们车子后头的那辆宾利没有跟着他们拐过来,而是在向前行驶的绿灯还未亮起的时候直直地开了过去。

温行礼看着那辆车开过去,反应过来立刻叫温祁调头。可这会儿正是拐弯的时候,一辆辆车跟过来,都顺着往前开,又是单行道,哪里是说调就能调的。

温行礼急着拨温行之的电话,“行之给我把车倒回来你那是回大院的样子吗”

“谁说我要回去”那人的声音低沉着声音,不疾不徐地回击过来。“扣了我的人,又关在了老房子,真当我没一脾气”

“你,那你带她去哪儿”

温行礼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就不劳你cāo心了。”

说完,那边率先挂了电话。

温行礼气愤地合上手机盖,看车子停在原地,恼火地说:“调头啊”

“打滑了,轮胎陷进去了。”

看了眼前方,温祁面无表情地打火开车。温行礼又侧头看了眼,回过身重重地捶了下车门。

温远被温行之带走的消息是第二天早晨传到温老爷子耳朵里的。

彼时老爷子刚进家门,拐杖一甩,往沙发上一坐,怒气四溢:“叫行礼来”

温行礼忙活了一夜,又被气得不轻,凌晨四时才睡下,这突然被老爷子叫醒来,一双挂着红丝的眼睛里满是无奈:“您老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干什么呢”老爷子瞪眼,“你说,这人是怎么被带走的”

温行礼用手捋了捋头发,挨着沙发坐下,没好气地说:“这您还是问行之吧。”

“我要是能找到那混小子我还问你”

温老爷子怒哼一声,端起乔雨芬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茶,压压火。

片刻,润了桑的老爷子问:“现在知道人在哪儿么”

“没法儿知道。”温行礼说,“打电话不接,东郊那边的房子门锁着没人。”

老爷子哦一声,“我听你这意思,是想由着他们去”

温行礼颇为意兴阑珊:“去就去吧,反正跟着行之我也放心。”

“糊涂”

老爷子怒喝一声,用力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很大的响声。温行礼瞧着那溅出来的茶渍,也没再说话了。

这边厢这爷俩对峙,那边听着的成奶奶倒乐了。她是凌晨到的b市,也没补觉就忙着准备早饭。这老爷子鼓捣出来的事儿她听乔雨芬说了个大概,一听见温远没事儿了她就放心了。

这事儿她真是一儿也不意外。

老爷子也不想想,他跟他小儿子斗多少年了赢过几次

那人有的是法儿气他。老爷子这边吧,偏偏是被气得七窍生烟也得管。管得了吗

成奶奶一挑眉:这结果我早就知道,我就是不说而已。

正哼着小调,一旁的电话响了。老太太一瞧这么些个人都没心思理电话,就自个儿接起来了。结果一听电话,老太太激动地嘴都合不住了,忙往外走,冲乔雨芬招手:“快,快把院子的大门开开。”

“怎么了难不成是行之回来了”

乔雨芬一语,客厅里的爷俩也抬头看她。

“是比他还稀奇的人。” 见老爷子皱眉,成奶奶笑道,“是他的小姨,小棠过来了。”

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滞了一瞬,忙站起身往外走,连拐杖都忘了拿。温行礼伸手扶住他,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徐莫修正扶着李小棠踩上门口的青石台阶。

徐莫修不知说了什么,李小棠嗔怪着笑看了他一眼。一偏头,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温恪。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徐莫修淡淡一笑:“小棠,咱们也算是二十多年没上门了,不会就让我们这么站着吧”

话虽是说给李小棠听的,可温恪却先反应过来了。轻轻拂开温行礼扶着他的手,他拄着拐杖慢慢地往院子里走,看见拄着拐杖的李小棠,他注视了一会儿,才问:“你,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一问完,他倒是想起来了。

怕又是自己的小儿子干的好事老爷子怒的牙根儿痒痒。

看他那表情,李小棠就知道他是明白过来了。她扶住徐莫修的手,站稳身子:“嗯,过来了。昨天夜里家里来了两个人,我和莫修给他们腾地方,就想着来这儿看看吧。”

她丝毫不给温恪留面子,老爷子这老脸也就没处放,用拐杖了地,别过脸低斥:“这混小子”

李小棠跟徐莫修对视一眼,淡淡一笑。

她,就是温行之搬来的救兵,是最后一张王牌。

在李小棠踏入温家老宅的时候,位于南方的a镇太阳才刚刚升起。

阳光照进屋内,拂过温远的脸颊,原本睡得沉沉的她皱了皱眉毛。

这一觉,她觉得睡得太长了。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梦见了从未谋过面的亲生父母,虽然他们只给她一双背影,可梦里的温远觉得那就是。又好想梦见了温行之,他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周围,让梦都有了挥之不去的真实感。

慢慢的,温远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片刻的怔忪。梦境一下子戛然而止,她感到有些失落。

可在渐渐的脱离梦境,回归现实的过程中,温远又感到有一的不对劲。她转动眼珠,四顾左右,而后嚯地一下从床上坐起

这是在哪儿

温远再次环顾四周,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始终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依旧是那一身睡衣。拽拽睡衣的衣角,恐惧感渐渐地爬上她的心头。

难,难不成是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送走了

温远害怕地搓搓脸,趿拉着棉拖走到门边,略有些迟疑地打开了房间的门。门外就是一个楼梯,再往右看便是一楼的客厅,温远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终于想起来这是哪儿了

这是棠姨家他们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送棠姨家了这个发现让温远有些傻眼,不可能的呀,棠姨不是站在她这一边吗

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下了楼,站在楼梯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双腿禁不住发颤。终于听到有脚步声自身后的厨房传来,温远猛地一转身,看到的人却让她有种想要晕倒的感觉。

是温行之。

他正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出来,不经意地一抬头,看见赤裸着脚站在楼梯口的温远,眉峰稍感意外地一挑。

“醒了”他放下汤,慢慢地向她走近。温远没出声,他也没指望她会说话,“还难不难受”

温远依旧是呆呆地看着他,一只手往前伸了伸,似是要碰碰他。可伸到一半的时候唰地又缩回去了。

她怕自己还在做梦。

温行之站在她面前,相差两个台阶,他正好与她平视,看着她湿润泛红的大眼睛,却忽然笑了。

他抬起手,在她的注视之下伸到她的面前,捏了捏她的脸蛋,问道:“疼不疼”

温远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还以为呜呜我还以为”

逃过一劫的万幸让她有种虚脱之感,脑子也是空的,说出来的话便显得语无伦次。

所幸温行之都明白。

“嘘”他轻声哄着她,抱住了她的腰,吻住了她干涸的嘴唇。温远愣了下,确定那温暖濡湿的感觉是来自于他之后又用力地挣扎,不依不饶。温行之全盘接收,却依旧纹丝不动。直到她被他吻的没有了力气,才松开钳制,轻吻她鬓边柔软的小碎发:“傻姑娘。”

“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她抽噎着说,“还以为我被送走了,我”

她抬头看着他,眼神委屈又可怜。

“不会。谁也不会送你走,所以这不是梦”他抵着她的额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温远,我在你身边。”

饶是这样哄,温远还是用了一个小时才接受了她此刻身处a镇,又在温行之身边的现实。而且最最重要的一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一边喝着温行之喂过来的汤一边问道:“我们怎么会在a镇”

“我带你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会有我找不到的人”

“那你带我过来爷爷知道吗”

“这会儿应该知道了。”

“他同意了”

“没有。”

“这么说,你是在爷爷不知情也不同意的情况下带我来a镇的这算是私奔”

她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吐出最后两个字。

这倒是个不错的总结。

温先生瞧她一眼,敲了她脑袋一下,端起空碗转身去了厨房。

温远皱眉揉了揉脑瓜,有些气馁地跟在他身后:“我还以为爷爷同意了,我还有话想跟他说呢。”

她要跟他道歉,因为她面对他时总是如临大敌,没有一晚辈的样子。同时她还要告诉他,她会努力照顾好温行之的,就像那人照顾她那样。最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跟他分开。

“会同意的。”不想见她内疚,他淡淡地说,“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儿住着,其他事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

“那你呢”

温行之看了看她,别有意味地说:“我自然会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私奔过来的,哪有留你一个人在这儿的道理”

温远红着脸,切一声,瘪着嘴出去了。

等到温行之收拾好厨房再出去的时候,温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他,忙问道:“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棠姨和徐叔叔去哪儿了”

温行之不紧不慢地坐到她身边,“去了b市,过完年才会回来。”

去b市温远眼睛一亮,想起来他上次带她来这里的原因了,不由得哼一声:“我怎么说你那么肯定呢,原来是让棠姨做说客了”

闻言,温行之哦一声,忽然将手从后面穿过握住了她的细腰:“你觉得我需要说客”

“那是干嘛”温远扁着嘴看他。

“不做什么。”透过睡衣,他的手指摩挲着她腰上的肌肤,温远敏感地打了个冷颤,而后就听见此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提亲而已。”

章节目录 51、

53、

提亲而已。

温远被这个词囧的半死,而远在b市“提亲”的李小棠也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拿出手帕擦了擦,一抬头见温恪向她看来,便笑着解释:“有些感冒,不好意思了。”

“是不是着凉了”他端着一杯茶放到她手边,“你一向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李小棠捏着提珠掀起茶盖,注视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说:“再珍惜也不过是这么一具残躯,更何况老天待我不薄,命中多病却也能活到现在。”

“说的什么话”

触到他不赞同的眼神,李小棠也并不害怕。

温恪生就一张严肃周正的脸,大半生的征战沙场让他周身有种肃杀的气势,再加上后来位居军中高位,很难有人不怕他。也因此,很多人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压根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锐利,似乎只需一眼的对视他就能将你的想法全部看透。

于是,李小棠便觉得自己很奇怪。几乎从遇见的第一天起她就从没怕过他,甚至有的时候对他说话都很不客气。大抵是无知即无畏,她那时,还不知道他是那样一个人物。

也许,她知道就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声将李小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的眼睛也渐渐清明,带着一股温润的笑意。

“我说的是实话,人总要懂得感激老天才能多得眷顾不是”

温恪微哂地在她对面坐下,不再与她争辩。视线落在她的腿上,他说:“不久前我去a镇看过你一次,但那时你在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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