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

大道争锋第175部分阅读

宋初远诧异道:“仪馆不是在城中么”

跛足道人摇头道:“此来赶赴龙柱之会的,都是有些道行的,若我是锺台掌门,哪敢任由这些人住在城中,安置在城外才是道理。”

那座山中亦是建有不少宫观院楼,依着山势排布得错落有致,因是近晚。不少殿宇中已是挑起了灯烛,满山俱是光亮点点,有如繁星汇空,凑得近了,还隐隐约约能听到鸣鼓奏乐之声。

除此之外。尚有不少道灵光透出,有一两道冲至了天中,此是该院中有元婴真人刻意施为,以示自身修为,跛足道人点了一点,竟有二十余道。

执事将五人安排至了山下一处仪馆内,此处乃是一处占地百亩的静雅庭院。有百余侍从听凭使唤,丹炉器房一应俱全,还有三四十名擅乐律歌舞的女姬可供声色之娱。

赵阳转了一圈下来,忽然问道:“我观那山上宫观更是别致。也比此处宽敞不少,为何不带我等去那处宿住”

执事欠身道:“尊客见谅,半山腰宿住的真人,早在数月之前便已来此。至于山顶上那些,则是自南方三派而来。无一不是有名有姓的大修士,连下官无事都不得踏入一步。”

赵阳不满道:“可我看来时,山中明明还有不少无人院落,为何不带我等去那处。”

执事道:“那些是早就有了安排的。”

张衍对住在何处并不怎么在意,哪怕对着冷月青石也一般自在,笑了笑道:“此处便好。”

赵阳这才收了声。

执事微微松了口气,道:“尊客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院中管事,下官告退了。”

此人去后,张衍四人各是打坐去了。

过有一个时辰,忽然外面管事来报,说是国中礼官来此,赵阳身为晚辈,这些琐事自是需由他来处置了。他到得厅上,见四人候在那处,为首一人留着美须,穿着朱红大袍,腰缠青蟒带,身上也勉强有些许练气痕迹,此时正背着手站在那处,一副倨傲做派,见了赵阳出来,便问道:“你等是自何处而来”

这却无需隐瞒,赵阳言道:“自神屋而来。”

“神屋山那是何处”礼官皱了皱眉,自袖中拿过来一份礼单,甩给了过来。

赵阳拿入手中,看了一眼,见礼单之上写有许多灵药奇珍,有些是他熟识的,有些却是闻所未闻,不禁疑惑道:“此是何意”

礼官哂笑一声,对身旁一名长随示意道:“你来说与他知晓。”

那名长随大刺刺道:“听好了,一月之后掌门大宴宾客,届时若问道你师长需求何物,你便照着这礼单念。”

赵阳莫名其妙,道:“这又并非是我等索求之物。”

礼官嘿嘿冷笑道:“你真是不懂还假是不懂,上阵斗法也要论个前后,早些晚些皆有讲究,不过此事俱是我门中闻长老安排,你照这礼单求了下来,到时便安排你一个好时机上去,如此既能免了凶险,又能拿了好处,何乐而不为不过我等也不是白做此事,这礼单之中诸物,需拿个七成去,余下三成归你,此已是不少了,你可要知足才是。”

稍稍一顿,又道:“本官就在东来苑中,你等若想清楚了,就来寻我。”

言罢,他也不等赵阳答话,一挥手,就带着长随转身走了。

出门之后,那长随忽然拍了拍脑勺,似是想起什么来,道:“老爷,那神屋山小的好像在哪处听闻过”

礼官冷笑道:“这东胜洲修士,哪个有名有姓的你家老爷我不知晓至于那些和我锺台诸位长老有勾连的,也早就打过招呼,你看这几人不过宿在山脚,就知是没什么来历的,若不情愿,禀明闻长老,有的他苦头吃。”

那礼官走后,赵阳倒不动气,只有觉得些好笑,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惊动几位师长,把礼单随手一塞,就回去习练每日功课了,

到了第二日,赵阳将此事一说,章伯彦眼双目微眯,他取出一枚玉牌,道:“你拿此物去那六皇子处一行,不管有无结果,都回来报我。”

赵阳依言去了,到了晌午时分,他就转了过来,道:“师父,弟子打听下来,原是上月楚国宫禁生变,有数位皇子牵连了进去,那位六皇子也是被论罪下狱了。”

大扬城中绝楼音中,连娘子坐在丹室之内,口鼻之中喷出一道道丹煞,与满室清烟混与一处,约有小半个时辰之后,她功行圆满,便缓缓收拾了气机。

自两名义兄亡故之后,她少了最大的外援依仗,因而每日深居浅出,只是努力习练玄功,可未想到,近日宫禁生变,好几个往日不对付的妾婢都被处死,而她却因闭门潜修避开了是非,反而躲过了一劫,近日隐隐还有破关迹象,可谓因祸得福。

她捧起面前一卷玉简,凝神看了起来,心中暗忖道:“二叔送来的功法果然是玄妙,我只练了这几日功行就大有长进,我若成了元婴,老爷也必会正视于我,不会似先前那般不理不睬,不过这功法后面有几味灵药不易取得,对了,老爷为了此次斗法,几乎搬空了府库,不如在那处想想办法。”

她正沉思中,外面门房传来轻叩之声,伴着声音道:“娘子,尤老来了,说是有要事与娘子商议。”

连娘子哼了一声,自她两位义兄亡故后,这位尤真人也不再上门了,不知今日又为何到此,不过此人毕竟是元婴真人,又曾与她交好,也是得罪不得,说不定方才所思之事还可落在此人身上,她思定之后,便道:“请他到厅中一会。”

对着妆镜打理了一番后,连娘子裹了一件大氅,就来至大堂之上,然而到了此处,却发现除了尤老之外,还有一人坐着,此人面相儒雅,清须及胸,冲着她点头微笑。

连娘子一见此人,不由一惊,后退几步,道:“曲长治你,你怎会在此处”

她侧过首,气恼无比地看向尤老。

曲长治早被惠玄老祖开革出门,却没想到出现在自己这里,若是传了出去,事情那是可大可小。

曲长治慢悠悠道:“连娘子何必惊慌,若非得了老祖恩许,我如何能够在锺台地界行走”

连娘子仍是不失警惕,问道:“曲真人无事了”

曲长治一哂,道:“连掌门都允那邪宗妖修来得那斗法大会,为何我却不可回来”

连娘子稍稍有些安心,小心到了主位坐下,蹙眉道:“曲长老来奴家这处,不知有何贵干”

曲长治深沉一笑,道:“无他,只是来告诉连娘子一声,神屋山张道人已至大扬城,亦来赴那龙柱之会。”

连娘子面无表情道:“神屋山张道人,与奴家有何关系。”

尤老这时哈哈一笑,道:“连娘子,曲长老乃是诚心而来,也不必瞒他了,当年那张道人折了娘子脸面,莫非娘子不想把这口气讨了回来么”

连娘子知道遮瞒不过,狠狠瞪了尤老一眼,随后想了一想,摇头道:“要叫曲长老失望了,奴家两位义兄在还好说,可如今奴家已是落毛凤凰,恐是无能为力。”

曲长治笑道:“娘子放心,此人既来赴会,那就有的文章可做,只要稍作安排,不需你我动手,就可让他有来无回。”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同根相煎为天缘

又过二十来日,苑中居地接连来了十来名元婴真人,因张衍一行有四名元婴修士,很是引人侧目,彼此又是比邻而居,因而有不少人主动上门来攀交。

其中有一名唤作陈寿古的,曾与跛足道人远有一面之交,为人风趣,喜爱结交同道,时常前来走动,一来二去,与四人也是渐渐熟稔。

这日,跛足道人与陈寿古弈棋,宋初远在旁观看,正下至入神处时,三人忽起感应,齐是转首看去,见外面又有一道遁光飞来,落在山脚一处别院之中。

宋初远看了看,感叹道:“又来一人,想是当饮宴之日,当有不下三四十人,想我出游时,便是遇着一个元婴修士也是难得,却不想今日此地见着如此之多的同辈。”

陈寿古放下棋子,笑道:“这几日在下曾打听过,此些人本是南三派辖下小宗之主,并非无名之辈,而先我等来此者,更是与锺台牵连颇深,再加上那些散修杂数,有这许多人却也不奇,一场龙柱会,可谓牵动了天下修道人之心。”

跛足道人沉吟一下,放下棋子,抬头问道:“听闻八根龙柱乃是一位古时上仙所留八处遗宫,可唐某总觉未有如此简单,陈兄可知到底争得是什么”

龙柱早在万载之前便已立在东胜洲上,而两派这数百年来才为了此物争斗不休,甚至为此死伤惨重也肯不罢手,他隐约觉得里间之事极不寻常。

陈寿古把手中棋子一甩,哈哈笑了起来,道:“唐跛足,前些时日对此事居然半字不提,原还以为你转了性。可你终究还是忍熬不住,要来问我。”

跛足道人苦笑一叹,道:“陈道友总要见我露丑。”

陈寿古得意道:“此事你要问别人,恐真是为难,只是在下也是听得一些传言。”

宋初远这时也是有了兴趣,露出注意之状。

陈寿古笑容敛起几分,冲着两人拱了拱手,先道了声歉:“此事小弟也是道听途说而来,入得二位之耳。就当听个轶闻闲趣,万勿当真。”

跛足道人佯怒拍案,道:“休要卖关子,快快说来。”

陈寿古再拱了拱手,道:“此事要先说轩岳锺台二派。这两家本是同出一源,当年那位开派老祖飞升之前,将自身道统一分为二,各传了一名弟子,锺台得传了抟纲秘录,而轩岳得了三广汇要法,两派法门比较起来。两家功法各有千秋,但却本是一脉,可谓不相上下,但到了如今。却无一人有当日修至那位老祖当日道行,是以二派无不想要使二法合一,为此争斗不休,这数百年来。有传言说那位老祖所学,便是自那龙柱而来。”

跛足道人不满道:“你说这些。我等多少听闻一些。”

陈寿古悠悠摆手道:“莫急,莫急,还有下文。”

他看了看外间,压低声音道:“听闻两派俱把前人机缘用尽,锺台郑真人与轩岳贺真人也是寿数渐枯,若在转生前再无一人能有机缘一窥洞天,也会如之前那三派邪宗一般,被他派啃吃了去,退则死路一条,进则或还有一条生路,是故不得不舍命一拼了。”

宋远初听到这里,却是信了八成,当日尸嚣教不就是这样败落的么想到锺台轩岳两派终究也是这般下场,心里却是涌起一股快意。

跛足道人却是不信,道:“不说轩岳,锺台有那五象白香鼎镇住气数,怎会出这等漏子”

陈寿古语声略含讥讽道:“气数若真有用,何至于到得眼下这般地步,小弟以为,定是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跛足道人与宋远初对视了一眼,私下里都觉得此言有些道理。

陈寿古这时忽然一笑,两袖一摆,道:“不管如何,与我等干系不大,不说这些了,小弟这几日登门造访,为何不见张掌门”

宋初远含糊道:“饮宴之后,便是龙柱斗法,是以张掌门这几日俱是闭门潜修了。”

陈寿古笑道:“我等这些没什么根底的,不过是上去转一圈,壮个声势而已,哪用得如此上心。”

说到此处,他忽然闭嘴,诧异看了两人一眼,道:“莫非张掌门未曾答应那礼官所求么“

跛足道人并不说话,宋初远却哼了一声,道:“那等无礼索求,不答应有又何不妥”

陈寿古哎呀一声,他看向两人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叹了一声,道:“近来几次相斗,锺台皆是败北,两位可知缘故否”

对于斗法内中情况两派都是三缄其口,秘而不宣,无从为外人得知。

跛足道人拱手道:“陈道兄交游广阔,能瞒得过别人的,未必能瞒过道友。”

陈寿古指了指跛足道人,摇头道:“你这唐跛足,又来贬损我,别人不知我这破道士的底细,你还不知么”

他顿了顿,一捋颌下胡须,才道:“接连锺台皆败,那是由于轩岳教出了一人,此人名唤容君重,修道六百载,已至元婴三重,将一本三广汇要法修至炉火纯青之境不说,还因缘际会炼得了一把趁手法宝,为其门中洞天真人之下第一人,前两回斗法,连杀了锺台十余名修士,纵是众人围攻也是不惧,连锺台乔掌教也是拿其无可奈何,这才动了招揽他人的心思。”

跛足道人不觉皱了皱眉,龙柱之会并不限斗法人数,只以一方彻底告输而终,锺台掌门两次斗法败北,门中修士折损太大,这才起了心思招揽外来之人,不过也不会任由外人拿了便宜,来此之人俱得签下法契,言明不胜不得回转,若是不巧遇上厉害人物,确有性命之忧。

他虽知张衍也是不弱,可道行毕竟只是元婴二重,若是撞上了那容君重,怕也不是其对手。

陈寿古看二人不语,又好心言道:“我等修道不易,两位还是劝劝张真人,此次龙柱之会,虽是酬礼给得丰厚,可凶险也是不小,不如就从了那礼官之意,也好求个安心。”

说完,他站起身,对着两人一拱手,就转身出门去了。

厅中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宋初远有些心不在焉,他也不知张衍是否会遣得自己上场,要是遇上那容君重,他自问十死无生,想了想,沉声道:“再过几日就是锺台饮宴了,需得把此事告知张真人,也好有个准备。”

跛足道人倒是神情平静,他看了过来,认真问道:“宋道兄,若是张掌门对上那容君重,你以为胜算几何”

宋初远凝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难说啊,难说,张真人我至今看之不透,可那容君重”

这回答模棱两可,跛足道人却是若有所思。

宋初远这时抬起头,道:“唐道友向来有主意,可有计策解难”

他本是随口一问,未想跛足道人却是点了点头,道:“法子也不是未有。”

宋初远神情一振,满怀期冀道:“快说来听听。”

跛足道人淡笑言道:“我闻轩岳教为与锺台打擂台,也在招揽四方俊才,我等何必非要死抱着锺台不放,不如转去投了轩岳。”

宋初远不由怔住,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道:“可,可是”他可是了半天,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才憋出一句话,“轩岳教岂会容下我等”

跛足道人撇他一眼,道:“有法契为凭,为何不容我等先前来此,不外是因那六皇子几次三番示好,如今此人已是下狱,自是再无干系,况且张真人虽在神屋为仙城执掌,与锺台也无甚瓜葛,如今轩岳势大,转去相投,反是好处更大。”

宋初远想了一想,反驳道:“既然轩岳势大,我等过去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去了又有何用”

跛足道人笑着摇头道:“锺台如是只靠着招揽而来的修道士,是赢不了此场斗法的,请来之人,当是只用来耗磨轩岳气力的,其应是另有后手,如我料想无误,此次斗法当是比前两次更为惨烈,不愁没有上阵机会。”

锺台虽也延揽别家修士,但是毕竟人心不齐,此战涉及到数百年来的龙柱之争,其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不会把所有希望寄于外人身上。

宋初远听了这话,沉默半晌,道:“道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如去说与真人”

不待他说完,跛足道人连忙摆手,笑道:“小弟方才投入门下,不便去言,不过道兄却是无碍。”

宋初远立时起身,点头道:“好,小弟这就是去禀明真人。”

他离了厅堂,匆匆来后院,此处有一座竹楼,正是张衍潜修所在,在门外通传之后,便被唤了进去,到了里面,与张衍见礼之后,便急急把详情禀上。

张衍听罢,目中就有光华微微闪动,跛足道人所献之策,若按常理,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他赶赴龙柱之会,是为了哪啊三味灵药,尤其是那蛇环菁,已然确切知晓锺台派内藏有不少,而轩岳教便是有,也未必如此之多。

他暗忖道:“我到东胜洲后,还未遇到一个正经对手,俱与十六派斗剑时所遇之人相差甚远,这容君重既然如此厉害,能与其交手,正是求之不得,如能战而胜之,再提出以灵药相酬,也是理直气壮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剖腹剜心显奇术

三日后,二月初二。

希声山,满空祥云,金花遍洒,千余名彩衣女侍,福袍礼官在宫观之前敬候宾客。

山中早已去了往日遮山禁制,飘渺雾气之中,立有一座高有千仞的大台,金光万丈,流光焕彩,此台名唤金锺,为昔年开派祖师聚宴之所,即是锺台派名称之由来。

自其二代掌门执掌门户后,便在台下掘土开湖,名为养液,大有万顷,湖中积石堆丘,起了三座高山,分为迎阳喜鲤泽瑞,三山环于金锺台下,呈朝拜之状,并互以玉桥搭连,方成锺台“金山润水,白鼎瞰岳”之气象。

张衍一行五人是乘飞舟而至,此刻俯望看去,见下方翠湖敛霞,铜殿聚光,亭台水桥,屈曲环绕,一派胜景无限。

跛足道人看了下来,感叹道:“只看这副景貌,谁能想到锺台门内已是元气大伤,早已今不如昔了。”

宋初远对锺台派别无好感,哼了一声,冷笑道:“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下方白光一闪,有锺台弟子上来,拱手道:“敢问尊客仙乡”

赵阳自怀中拿出请柬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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