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 13 部分

我觉察出,她是那种敢于暴露肚脐眼而不敢坦露内心的女孩。

“大鹏忏悔,他太冲动了,是他的错,求你原谅。”在她对面的土坎上蹲了许久,等她抽完烟我缓缓儿开口。

“没必要。”她翻起牛仔衣领,蛇一样顺着菩提树滑下,“雨桓,我五年级偷看到班主任的日记,上边有句话,圆珠笔写的,今天总算懂了——‘初恋像豆芽,白生生的,放到菜板上了,还想长啊长。’”

“刘素素,别这么练达。作为男人,大鹏也有大鹏的想法,原谅他吧,这年头,恋爱是不容易的。”

“别为难我。算了吧,你知道,我很想一生一世。你不是常说,花儿谢了,还算花吗?算了吧,走呀,回去,邵美在那边难得等。”她走过来拉我。手冰凉凉的,仿佛在往事中浸了许久。淡淡的星光下,我望着这个读不懂《怀沙》的女孩,深深为大鹏感到可惜:千错万错还不是你的错,在众目睽睽之下,你给大鹏一点面子也不留……

“素素,你原谅他了吗?”邵美远远地问。

“谁,大鹏?我原谅了的。”刘素素快步走到路口挽着邵美。

“希望工程又怎么了?全学校上百个党员也没像你这样卖命的。听说你去酒店上班了。”

“我从小伶仃孤苦。你不知道钱对穷孩子的重要。”

“除了盖茨,钱对谁都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自己——哎,我问你,老板们坏吗?”

“也不尽像传说中的那样没有层次。第一个客人是惠通公司的。他要了两杯士天架,劝我回学校好生念书。有人call他,给小费就走了,还挥挥手呀。”

“第二个呢,都说你午夜两点才摸回学校。”

“那个小色鬼,斟酒时他趁机捏我的手,酸不溜秋的:‘小姐,可以和你谈人生吗?’我说,‘你不怕我和你谈终身吗?’然后我唬着脸,他就焉了。”刘素素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跟在她们后面,莫明其妙地感觉到两个女人的背影,拉拉扯扯的,像我临摹过无数次的《肚痛帖》。

肆拾捌

独院里,邵美正忙着洗衣服,抒发了一下我对她的思念之后,我在想,该告诉她少梅的事情了。

从认识邵美那天起,虽然时常有一些很巧合的事情让我觉得惊异,可一直没对她讲过,也许觉得纯粹是自己的原因,从网络到现实的突然转换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我宁可把一些想法埋在心底。其实,时间一长,我自己都忘记了,眼里心里完全被邵美占据着,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隔这份真实而美丽的爱情。

搜寻了半天,我终于找到了那张相片,压在箱底久了些,已经有点泛黄。

我把相片拿给邵美看,她嚷嚷了起来。

“老公!我的相片怎么被你撕成这样了?你狠!”

“你再看看!仔细看,是你吗?”

她拿着相片,仔细端详着,一边摇头一边说,“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的?你粘得倒是仔细,可你为什么撕呀!老——公——你瞒着我,我生气了!”

书包网 。。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1)

“这不是你!”我开始解释,“还记得我那个网友,那个叫少梅的朋友?就是她,怎么样,跟你很像吧,还记得你送我相片那次吗?我愣了半天没说话,你还怨我来着。”我傻傻地笑。

“真的吗?那让我再看看。”邵美一把抢过照片,拿到太阳底下看。看了半天说,“身材衣服背影都挺像的,就是看不清她的脸,长得也像我吗?”

“我也没见过。”我说。

“真遗憾。要能见见多好。”

“她十一长假就来重庆,还说特意想见见你,到时候我们去接她吧,好吗?”

“好呀!我不去,你能饶得了我吗?你喜欢她吗?”邵美笑着说。

“她是网友,你是老婆。”我收起照片说。

“可不是!你明白就好。”邵美继续搓洗衣服。

昨天剩下的玉米棒子耗子偷啃了大半边,邵美回家很是心疼。

“你在家连耗子也管不住,快去买油来炒着吃算了。”邵美秀眉微蹙。

拖着凉鞋,我叨起最后一根香烟带着邵美去天一酒楼那边的粮油店。一路寻思,其他地方转基因物质已经大行其道了,中国这个农业大国真的太可怜,老婆孩子热坑头还是非同小可的生活。

粮油店关门闭户的,我们只得在病恹恹的太阳底下往回赶。

“这还不简单。”回家的路上,邵美成竹在胸,“我俩一起进厨房,揭开楚昕儿家的油罐,‘呼’地一下不就解决了吗?”说着,邵美左手划了个“盗”的弧。

楚昕儿家早就吃过午饭。塌鼻子女婿眯着眼靠在窗子边儿打盹。楚昕儿在水龙头底下冲洗碗筷。依邵美的意思,没脸皮再开口明要,因为一星期不到已经讨了两次。我竟有些心虚,虽然油瓶路上给砸了,他们无从摸清我们的家底。看见邵美斗志昂扬,我只好用大盘子装着玉米和半小块瘦猪r说说笑笑地走进厨房。

洗净姜葱西红柿,铁锅也烧热。正要非礼,楚昕儿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厨房:“火小了炒菜不好吃,你俩别慌,我先弄弄。”

望着已经弯腰驼背的楚昕儿,我和邵美面面相觑,好在她捅完火就退了出去。

“快,邵美,打开碗柜门。”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压低嗓子果断发令。

厨房亮着灯,花油罐在碗柜里泛着青光,邵美屏气敛神地站在碗柜门前双眼发亮,颇像十六世纪佛罗伦萨初期的一些油画。在我装神弄鬼地叮叮当当敲铁锅的当儿,邵美猿臂轻舒,敏捷地抱出美妙的花油罐。

中午我们吃了一根小白菜和两个西红柿,玉米没炒。

因为楚昕儿家的油罐也是空的。

“偷油”事件过后,邵美只要敢和我顶嘴,我便揭她的短,弄得她讪讪的。

“偷油婆”的外号,也在无外人时叫开了。直到昨天她将新房里的新床单送给楚昕儿,我才不好意思再闹。

中午哼着《美国巡逻兵》回到家,一眼看见矿泉水瓶里装满黄铮铮的油,玉女般立在书桌边,我书也来不及放就闪进厨房。滚滚油烟中,邵美果然在手忙脚乱。站在这个锅碗间奋斗不止的女人背后,我默然不做声。她受过十几年修身齐家治国的教育,画过四年多的西洋画——弄她进这黑不溜秋的灶台边,虽解了我口腹之忧,却让艺术界失去了一朵奇葩。

张思颖被哈尔滨商人拐走,我曾经痛心疾首,没想到我也是伪善地实施着人为庸的假道学,只不过较为温和罢了。

突然之间,我虚弱得像堵老墙。

“你又开始发呆气了是不是?”邵美回头扫我一眼,快速地翻滚着回锅r,“味精,快去拿味精来!”

“别炒了,邵美。”我说。

“一天到晚念着买油买菜,让马丽她们笑死了。”邵美不好意思地说。

“不当家,不知油米的贵重。”吃着香喷喷的回锅r,我很快地忘却了艺术界的损失。

“七十二行,你说哪行永不会过时?”邵美从不跟随我的思路走,这使我多少有些反感。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2)

“你说是哪行?”我冷冰冰地说,“该不会是卖y吧?”

“高尚些,诗人。在我看来,厨师永不会失业。”邵美夹了两大片回锅r盖在我的碗上,弄得全世界都是回锅r似的。

“梵高从来就不会这样想。”不知为什么,邵美的思维一旦同我接近,我又很不舒服。嚼着回锅r,我自己陷入深深的矛盾中。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认衣食足而后知荣辱的古训,另一方面骨子里我又对女人留守厨房很轻视。尤其是邵美发现厨道的永恒,更让我深感不安。真想一句话否定生存同生活之间的差别。

透过鲜嫩的j蛋汤,我看见天底下男人毕生都在一手塑造女人,一手毁掉女人。

肆拾玖

“猜我带来了什么?”邵美换过绣花拖鞋,从挎包里掏出一大把纸条。

“四面八方都喜气洋洋,就你一人像高老头似的,快猜!”邵美喊。

“了不起就是电话号码,认识你三生有幸。”我挑挑眉,继续翻《小型报纸编辑学》。

她们开毕业告别晚会,用不着猜就知道。

“不想想我们班是什么素质。过来过来。”邵美抓着纸条抬腿上床,“啪”地甩拖鞋到我面前。

纸条花样繁多,烟盒纸、餐巾纸、练习本,什么都有。我展开,忍不住“扑哧”一笑。读了十几年书,听说过各式各样的人生打算,就是没见过放肆如此的——

“你能保证立牌坊,我敢做一个星期的婊子。”字迹纤细,写在压花餐巾纸上,点画之间,别有情趣。

“没落名?”我笑着问。

“没落。班主任说,一落名就假。”邵美忽闪着大眼睛。

我一张接着一张看,金圣叹点评《金瓶梅》那般匠心独运。

一张上赫然写着:“迁联合国总部到中国。”

我笑道:“别费心思了,联合国近年来一直都在赔钱。”

第二张写着:“加入九三学社。”

我又笑:“再读二十年的书看看有没有门路。”

另一张特别醒目:“到初恋情人家做客,可能的话,留宿。”

我望着邵美笑道:“此人不赖,简直是农民式的憨厚,外加农民式的狡诈。”

又一张引人注目:“妻子野些,情妇正派些。”

“邵美你快来看,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妻子野些,他说情妇正派些。”我失声怪叫。

“要看就规规矩矩看,看完清清静静想,想完清清楚楚说。谁听你吆五喝六?”邵美训我,跳起来光着脚丫抓笔往墙上抹,瞟一眼画了两个多学期的耶稣,我又回到纸条上:

“送我大哥一套杰妮娅,让他重新娶一个大嫂。”

“做学校院长,卖掉丰田车。”

“陪乃乃麦加朝圣。和有钱人交朋友。”

“创办处女协会。我任会长,一届。”

“离开爱我的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耶和华啊,请帮忙证明我的清白——我就是恨的话也不会是恨她。”

……

数钱那样数一遍,才十二张,我忙追问邵美。

“大部分在刘素素那儿呢。”邵美回过头,嘻嘻一笑,“看到我写的没有?”

我忙抓起来看,上面写着:“别太孟浪。中国不需要嬉皮士。”

无语。我收起邵美班上的十二个心声,起床上厕所,月黑风高,隐隐听到坡上的学生宿舍在吹拉弹唱。

我真为这群大学生难过。

花溪农副市场门口人山人海,一时找不到路回去,只好拉着邵美到卖木瓜酒的老太婆身边闲看。

一个年轻的疯子倒提着木刀,指东打西,举手投足间,很有那名满天下的堂骑士遗风。

“大学生呢,咳,大学生呢……”要了一竹筒木瓜酒,慢慢听老太婆唠叨,“书读多了想不开。纪晓岚家后人呢。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一群小孩前前后后围着大学生拍手欢唱:“太阳高高,纪老大学问滔滔,莲姐儿一走,纪家院子静悄悄。太阳高高,纪老大学问滔滔……”疯子手舞足蹈。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3)

我又看见一个搁浅的灵魂。

小时候成绩一直游离中等,父亲农闲时偶尔也会着急。据说他念过几则《论语》,按理也有我们先生的文才,可他没时间和耐心,对我的辅导,一日荒于一日。我进五年级的第二学期,眼看升学无望,他去城里带回一个头发一概往后梳的年轻人。

“快来见见大学生。你们这一辈子恐怕也难得见到。”父亲大声说。

我同大弟正忙着剁玉米叶,听见吆喝,大弟飞也似的窜出堂屋。我那时已经建设有顽强的自尊漫长的羞涩。迟疑着不肯出门。父亲一再吆喝,只得硬着头皮低眉顺眼从那个大学生面前走一遭。匆匆一瞥,只见他清瘦瘦的,鼻梁上怪兮兮坐着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痣。短小的鼻子有那么点忍辱负重的样子。额头低三下四地皱着,y沉沉的,大约隐藏有智慧之类的东西,他长时间傻瓜一样微笑着。吃完饭后他告辞,父亲也没有挽留。父亲的本意是要他现身说法,给我们树树榜样,引我们上自强的路。不料他在饭桌上开口闭口都说他小学中学都不爱做作业,还同英语老师吵过几次嘴,这不由得让父亲大失所望。我后来寻思,这也许是导致他进了大学却瞧不起大学生的原因。

那个大学生的莅临,对于我冥顽的心思,自然没起到什么好的教化。然而我终究做完小学的功课,水草一样活着。等到我勉勉强强成为大学生,勉勉强强意识到大学生应该有所作为时,在学校耳闻目睹的好些事,又蛇一样冷淡了我的心。

先是艺术学院的三个青年写生时循入农家,诱j了初中女孩的“壮举”,导致我惶然地认为好些艺术品都残留有被qg的痕迹。

后来是在一次扫黄工作中,逮住一个半妓非妓的外国语学院的学生。她过于神圣地捍卫她的爱情面前人人自由的观念——那几天我正在读着《陈情表》这类荡气回肠的文章,做着治国平天下的美梦,一下子给拖回到水深火热的现实中,不由得产生四顾茫然之感。及至学校恩准我毕业时,望着西天惨淡的云霞,我带着后怕长长地舒了口气。虽说阳光普照万物,但还是有许多东西因缺少阳光而死亡。

林培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我的确为父亲当初千方百计送我进大学捏一把汗。

木瓜酒有一股人的辣味。吞进口中更受制于它那种冥顽未化的味道。胃似乎在反抗,我蹲在墙角不动。邵美前三皇后五帝地念起来。

疯子往街口那边去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地上遗弃着几片被人踩烂的莲叶,老太婆同意我将剩余的半竹筒酒带回家。

伍拾

赵强不在,我们只好折回电台找韩雪,电台的人说,半个月以前她就去美国了。抬头看见金碧辉煌的假日大酒店,我气得直咬牙,风流一夜,连回家的车费也没着落。

惦着要散伙,刘素素建议:“马丽和我都要走了,我们干脆去假日酒店野野。”

“你要去哪里啊?大鹏你不要了吗?”我问她。谁知她却说:“这回,跟他走,他要去海南工作,他被一家企业录用了。”

“那么,马丽,你呢?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随了澳大利亚留洋的学生去吧?”我笑着。

马丽摆过头杏眼圆睁:“谁说的,他早就被我踹了!”答案出乎我的意料,心想,前阵子不是还非洋货不嫁吗?

“是因为他没跪下向你求爱吗?”我打趣她。

“不是,是我越来越看不惯他现在的样子,扬眉吐气的,留了几天洋,回来眼睛都是变成蓝宝石了!”马丽气冲冲地说。

“那你还要留在重庆吗?不如就和我们在一起。”我有点失落感。

马丽回话:“我爸爸让我回家,我们那里缺老师,村里的娃子都没人教了。”我的目光定格在马丽的脸上,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渺小。

“你们都要走了……”我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我发表了两篇散文,早就打主意为邵美庆贺她已经封笔的《最后的审判》,心一横,包下了玩假日的费用。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四部分(14)

“要两个套间。”河滨公园门口的电话亭里,我往服务台打电话。邵美,刘素素,马丽和林培他们衣着得体地站在我身边。我半点不怀疑自己是一个声色犬马的劣种。

半小时后,两辆桑塔纳送我们来到酒店门口,披红挂绿的服务员略带奴颜地拉开车门,本来酒店安排我们住在十三楼的,我嫌不吉利,闹着让换到十二楼。邵美领人去房间熟悉环境。我躺下显然不只是为睡觉而备的席梦思床上,看完美国在线收购网景的新闻,便叫侍应生通知准备晚餐。照我们的计划,酒桌上喝人头马,看时装表演时品j尾酒。在服务生要关门的那一刹那,我才慢悠悠地补充说:“噢,等等,我的朋友们想在我的房间里用餐。”

这也算贵族作风之一。昨晚看完《帕瓦洛蒂自传》,躺在老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暗地寻思,托尔斯泰可说是入错行的男人。花那么多时间去编识字课本,也只有他才舍得糟蹋贵族的行头。他错了,社会可是往贵族的方向发展的,他应该伏在雕花的红木写字桌上,继续写《复活》或《战争与和平》的续集。

吃不惯山珍海味,或许是一级厨师的本事就在于能把j脖烤得没j脖味。除刘素素吃了两小碗红米饭,我们四个都吃得很少,半饱不饱。为了做得尽善尽美,平生第一次喝的人头马,我也只喝三分之一。

晚餐花去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直到有人报告表演马上开始,大家才优雅地丢开餐巾,风度翩翩地跑到演艺厅。

“来杯曼哈顿,你呢,刘素素?”马丽装着没听见小姐问,扭过头向刘素素讨好。

“bloody mary。”

“两杯自由古巴,多加点冰。”我拥着邵美,c普通话。

小姐甜言蜜语问林培。他嘟嚷着说记不清他该点的酒名。

“血玛莉不错。”小姐欠身建议。

“没喝过。”林培干脆地说,“那正好尝尝。冲这名字就不错。”我在背后咬牙切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快穿之养儿成灾
快穿之养儿成灾
本文又名《近水楼台先得爹》……卜子玉身为大学教授,学识渊博,为救自己的学生被捅死。这样的人理应品行高洁,宛如冬日寒梅坚韧不屈。如果不是每到一个世界,他都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操得下不了床,本系统差点就信了!小剧场①卜子玉我为人师表,身为孩子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系统……呵呵。小剧场②卜子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儿砸这不正日着嘛?腿再抬高点。注1、本文1V
老僧入定
去你梦里鲨了你
去你梦里鲨了你
宋容屿在现实里出身豪门,绅士而冷漠,凭借不分男女通通冷脸对待多次登上八卦杂志。  直到半年前,他因为拒绝继承家业陷入沉睡,不愿醒来。  谁能想到,他在梦里还是人生赢家呢?  作为一名梦境救援师,赵新月要做的就是攻略梦里的每一个他,伤害他,甩了他,玩弄他的感情,然后轻轻贴近他的耳朵。  “醒醒,起来建设社会主义了。”  这个世界阳光灿烂,宋容屿,在梦里绝望,然后在现实里重获希望吧。
圈圈圈圈酱
这样追男神
这样追男神
痴女看了一场电影,毅然决然飞往韩国,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接近男神!一场离奇的死亡引出一个魔力剧本,只要剧本上面安排的剧情都会在现实中上演,这是真的吗?有这种特权的她会安排怎样的剧情呢?直接把男神睡了?还是慢慢靠近?原来男神还可以这样追!新技能GET√甜文!全文存稿,欢迎来追!!!全文存稿,欢迎来追!!!
涂小姐
治不了你个小妖精[娱乐圈]
治不了你个小妖精[娱乐圈]
本文于1月16号入v,届时三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继续支持啊呆,十分感谢!亲!文案他从一个单纯美好的小白莲被养·成了一个妖冶贱货大作逼!没办法,他就是如此随性简单不做作毕生的梦想便是战死在顾维绅的床上如此直白!如此坦荡!如此黄·暴!一个床下假正经床上小妖精的作逼受和日天日地大猛攻的宠溺日常。↓↓食用指南↓↓PS.甜文,半养·成,日常向。即使是娱乐圈文,但是只和娱乐圈有0.1毛钱的关系,宠文。
顾啊呆
病娇隐于侧
病娇隐于侧
上一世,顾玄薇和谢天阑在各自风光无限时彼此敬而远之,却在最狼狈不堪的时候相爱了。这一世,重生的只有顾玄薇。于是谢天阑身边总是潜伏着一只病娇……PS病娇的是女主是女主是女主重说三~食用须知1、架空!架空!为了剧情自己设定的高武世界!类似黄易那种有各种神奇武功的武侠世界。2、女主设定就是本文中也是作者写过的最漂亮的妹纸,金手指还粗又硬,雷勿入。3、言情、剧情对半,女强,双处,甜文,he。4、文案废,
木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