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

江山如此多娇第73部分阅读

不过转念一想,殷宝仪体弱多病,柳澹之大概无法得到满足,在京城又不似在杭州那般受到莫大的约束,现出人之本性来也不足为奇,食色性也嘛

其实他天性并不坏,宋廷之也证实了宝大祥一案的内j并不是他,以后倒要让宝亭劝劝她大姐,替丈夫纳房妾室算了。

柳相公倒还有分寸,七天里不过来了两回,也没在这儿过过夜。那常林夜夜留宿在宋朝云房里,光银子就花了五百多两,还送给了宋朝云十几匹上等的丝绸锦缎;孙大旺虽没有常林那么疯狂,可他却把司徒琴的两个稚婢都开了苞。我闻言不由一皱眉。江南居开业的时候根本没有声张,只是把那块铜牌挂了出去而已,因为我相信,神秘本身就是吸引客人的有效手段。

江南居的客人最先来自于周围的商号,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许多蛛丝马迹说明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比如姑娘们的首饰是从宝大祥购得的衣服所用布疋是从宝悦丝行扯来的钱是存在大通钱庄的,大数目的精美首饰华贵衣料和银钱进出必然会引起商家的关注,想来柳澹之和常林他们就是这么知道江南居的。然而

阿秀,你的心态似乎有点问题,江南居固然需要商贾的支持,但经营的重心并不在他们身上,不能把这里变成商人们金屋藏娇的地方。我正色道:你重中之重的任务是要掌握朝廷的动向和朝中大臣的隐私,赚钱是次要的,甚至赔钱我都能接受。沉吟了一下,我接着道:眼下商贾多亦是必然,但要引导他们,这里不仅是他们寻欢作乐的场所,也是和权贵们联络感情的场所--这就需要你这个老板娘和姑娘们一起把这种思想灌输给客人。这怎么灌输啊爷教你,你去把常老板的银子还他一半,告诉他,江南居欢迎他来,但江南居想从他身上赚更多的钱,所以请他保重身体;如果就是执意想包宋朝云,那么江南居可以把钱留下,而且保证宋朝云在这期间内为他守贞,但也请他自己算算,单单只为了床第之欢值不值得

到这时候,你就可以告诉他,宋朝云其实可以替他做很多事,比如,可以帮他招待朋友可以陪他出席他妻子不适合去的聚会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白秀眼睛一亮,随即伏在我肩头沉默起来,似乎在琢磨什么,半晌,她道:江南居不是还空着间屋子么贱妾原本是想给爷训练几个房里人,这屋子就是给她们预备的,按爷的意思,莫不如把它重新布置一下,做个书房或者其他可以密谈聚会的处所嗳,这还差不多。我拍了她一巴掌,她正爱不释手地抚弄着我的分身,一条白生生的大腿不知什么时候又搭在了我的腿上:阿秀,你聪明的很,只要肯多动动脑筋,江南居这点事情难不住你,别一天到晚净想着怎么生儿子奴就是想要个儿子嘛白秀顿时找到了借口似的,八爪鱼一般地缠了上来,那濡湿的蜜壶一下子就把我的独角龙王又吃了进去,一边放肆地扭动着腰肢,一边在我耳边腻声呻吟道:给奴吧就算不是好日子,奴也要要爷把奴射穿从江南居出来已是月上柳梢头了,和百花楼翠云阁的灯火辉煌不同,江南居的大门口只挂了一盏气死风灯,就如同八千张胡同的其他人家,只有那块泛着乌亮光芒的铜牌和隐约入耳的丝竹声,才透露着它与别家的不同。

公子爷可要马车对面停着的一辆马车上响起了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粗鲁声音,似乎车夫也不愿打扰小巷的宁静。

走吧去粉子胡同。嘿嘿,采完了东家采西家,公子爷真神勇啊怎么,你知道江南居是什么地方怎不知道五天前俺就知道了。车夫笑道:不知道的话,俺也不会在这儿傻等了。这儿客人虽少,可都大方的很。嗯这儿开业没几天,你是怎么知道的俺家就住这附近,那天晚上抄近路回家,却在江南居门口被人截住了,让俺送他回跨车--才几步路呀,那人就给了俺两钱银子--就这么知道了。说起来,俺还闹了个大笑话,看人家门脸不出奇,就想进去见识见识,可进了门才知道,那里面--吓,富贵着哪嘿嘿,公子爷您当然知道,可俺那时候不知道啊那门官儿说,光打个茶围就要二十两,乖乖,俺这一年还挣不出二十两哩又说,这丫的老板心够黑,就是明火执仗地抢钱一次还不见得能抢上二十两哪

我心头一动,江南居生意如此火爆,很容易引起他人觊觎,可我又无法出面,表面上看它就缺少后台支援,一旦有豪强介入,怕是白秀要难以应付了,可找谁做后台呢望着赶车的汉子,我突然灵机一动。

抢钱天子脚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抢钱人家的姑娘就是好,值这个价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个后台,他也不敢开这江南居啊是这么个理儿,可它究竟是谁家开的哪车夫果然好奇地问道。

你拉了好几天客人,连这都不知道是张大人啊哪个张大人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张佐张大人,京城里还有哪个张大人能够手眼通天左右逢源心中却暗道,张佐,就委屈你当两天江南居的后台大老板了,反正是谣言,你也别太在意。

又思量起来,虽然张佐绝少出入风月场所,而别人就算听说了,大概也不敢去问他,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偷他几件信物临摹他几封书信放在江南居为妙。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车夫激灵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江南居早就看不见了,可他脸上还是现出了惊畏的表情。

第十章

去探望了一回宁师姐,我才姗姗来到明月楼,蒋家兄弟和几个狐朋狗友早已是酒到半酣了,见我到了,众人都起身胡乱招呼起来。

自从身晋锦衣副千户,又特旨娶了宁馨,坊间已经开始流传,我的分身李佟是前首辅李东阳大人的侄孙皇帝眼前的新红人,不少朝中大臣开始刻意示好,这群不知底细的浪荡公子哥们也是相当巴结,远比我的本尊王动风光得多。

蒋迟在我衣服上嗅了两下,撇嘴道:我就知道你丫的才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早晚我这粉子胡同小金刚的名头得叫你丫的抢了去。

见我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美妇身上,便笑着介绍道:子愚,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明月楼的容湘容老板;容姐,他就是我干妹妹宁馨郡主的丈夫李佟李子愚,你家斜对面的那座摘星楼就是这丫建的。容老板,久仰久仰。虽然早听蒋迟说,主持明月楼的容老板是个成熟美艳的妇人,明月楼几乎是靠她一人维持住了半壁江山;而我也早就知道,这个容老板就是百花帮的帮主易湄儿,可真的见到艳光四射媚态撩人的她,我还是禁不住暗自心惊,眼前的她,除了容貌之外,已和武林茶话会上的那个聪明但很矜持自重的易掌门易女侠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那精修的眉毛殷红的朱唇染着丹蔻的指甲胸前裸露着的大片粉腻凸起和搭在蒋迟大腿上的小手,让我直觉地感到,如果需要,她可以和在座的任何人上床欢好。

清风还真舍得下本钱啊我心中暗道,虽然我也需要我的女人替我打理生意,可我决不会拿她们的身体当本钱,而清风本钱下得愈大,所图自然愈大,他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易湄儿刚见到我的时候,曾微微一怔,毕竟我现在的模样仍和本尊王动有着五六分的相像,可听蒋迟这么一说,她早已释然。

她对我亲切的笑道:奴家才是久仰驸马爷的大名哪,不说别的,光看摘星楼,就知道驸马爷眼光有多么高明。又亲昵地抱着蒋迟的胳膊,风情万种地道:小侯爷,你可不许偏心,奴家可是把女儿都给了你的。那可不成蒋迟看着虽然有点飘飘然,却还算清醒:容姐你不知道,宁馨她是头母老虎,要知道我不向着她夫君,非把我撕了不可喏,我就偏心子愚一点点,他伸出小指,用手遮去半个指甲:就这么一点点好了。大哥,子愚本事大着哪,你莫不如偏心偏心容老板,这粉子胡同才来得精彩。蒋逵阴阳怪气地道。

他前天已被正式册立为清河侯世子,气势与以往大不相同。而他也是个极高明的演员,在公开场合,时不时地露出对我的厌恶。

易湄儿显然发觉了蒋逵和我似乎有些矛盾,眼珠微微一缩,眼角余光不由得瞥了蒋逵一眼,而这一切落在我眼里,心中顿时生出个主意来。

太启,摘星楼以后要交给陆昕打理,她原和容老板是同行,两个女人打擂台,咱爷们在一旁看着也是个乐呵,可你胳膊肘也别往外拐呀我大舅哥好歹也是你们蒋家的女婿吧蒋逵眨了眨眼,他想必是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按照我正他就反的总原则,我竟是要他支持明月楼,这不免有些匪夷所思,他有些拿不准,不敢再在偏心不偏心的话题上纠缠,只好挑起我话里的毛病来了:什么你们蒋家我们蒋家的,子愚,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在座的几乎都知道蒋逵被我请到锦衣卫做客的故事,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他是有所指,都停箸望着我俩,一时间席上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弄得陪酒的雏妓们一时摸不着头绪,都面面相觑起来。

见气氛有些尴尬,蒋迟哈哈笑了起来,可他刚想说话,只听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龟奴连滚带爬地跌撞进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衣着光鲜的汉子,喝得都已是醉醺醺的。

为首是一身短体瘦面目丑陋的恶少,手执一把马鞭正追赶着那个龟奴劈头盖脸地抽打着,待看到易湄儿,他眼睛一亮,骂道:妈的,这不就是美人么狗奴才,就是他妈的欠揍边说边朝易湄儿走去,竟将满屋子人视若无物。

众人俱都鼓噪起来,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闯进来的这几人所吸引,我飞快地给蒋逵递了个眼色,蒋逵这才确认下来我的意思,一伸腿拦住了那瘦小恶少的去路。

小子,你家大人没教过你王法两字怎么写啊闹事闹到明月楼来了易湄儿见蒋逵出头,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已经微微欠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王法那恶少一抬手,啪的一声,一块铜牌落在了桌上,却正是锦衣百户的腰牌:少爷我是锦衣卫的,小子,你说我的话是不是王法他似乎这才看清楚屋子每个男人的衣着打扮都不输于他,气焰不由稍抑,可藉着酒劲儿,马鞭子却依然几乎触到了蒋逵的鼻子上。

锦衣卫一听到这三个字,蒋逵连戏都不必做,顿时就火冒三丈,噌地站起身来,一抬手拔开马鞭,抬脚竟将那恶少踢飞了出去,嘴里骂道:锦衣卫他妈的净出你们这种杂碎今儿小爷我就替张佐好好管教管教你们变生肘腋,那恶少身后的几个汉子一下子都惊呆了。那恶少大概摔得七荤八素,根本没听清楚蒋逵说的什么话,只知道自己被人打了,趴在地上恼羞成怒地道:丫的你们都是死人啊没看爷挨打了吗还他妈的等什么,给我打呀狠狠地打几个汉子随即扑了上来,顿时就把蒋逵打翻在地。蒋迟一看不妙,呐喊一声,就和弟弟蒋远以及在座的几个朋友冲了上去。

可对方那几个汉子却不似他们的上司那么脓包,反倒像是久经战阵,蒋迟上去没一个照面,就被人一拳打倒,他不禁高声叫道:子愚,快来救我见蒋逵敢教训锦衣卫,易湄儿眼中已是异彩连连,待见蒋逵几人落了下风,她的纱袖似乎不经意地掠过桌面,桌上的一根竹筷就没了踪迹,而她白嫩的纤手也隐入了袖中,我耳中只听卡嚓几声轻响,明白那筷子已经被她折成了几段,大概是要暗中出手相助了,可蒋迟的高声求救,却让她顿时迟疑起来,一双妙目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而我此刻已经大踏步走了过去,一拳就将蒋迟的对手击飞出了丈远,又拦在蒋远身前,一把攥住了直奔过来的一只拳头,喝道:大胆你敢和上司动手恶少和他带来的几个汉子闻言手下顿时一缓,蒋迟蒋远趁隙把蒋逵救了下来。

蒋逵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刚爬起来就指着恶少骂道:翻天了,连你爷爷都敢打小子,你他妈的是从哪个逼缝里钻出来的老子不把你打回去,他妈的就不姓蒋太启,这小子不是喝多了么,没灌这一肚子黄汤,他看到你小侯爷,还不得绕道走啊再说了,在妓院里争风吃醋,好说不好听,太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则个吧说着,我朝那恶少喝道:你懂事点,敢快过来给蒋小侯爷道歉一听是蒋小侯爷,恶少和手下酒全吓醒了,其实寻常侯爷锦衣卫未必就放在眼里,可蒋家乃皇帝娘家,皇上一直恩宠有加,乃当世第一外戚家族,就连锦衣卫统领张佐也不敢轻言得罪,遑论一个锦衣百户了。

几个人正面面相觑,蒋逵却斜着眼睛冲我道:道歉子愚,你倒是很护犊子啊哦,敢情我这打白挨了不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一边给那恶少使了个眼色,一边笑道:太启,我先替弟兄们道个歉。容老板这儿人杂,明儿兄弟给你在翠云阁压压惊。那恶少总算还长着个人脑袋,慌忙躬身道歉,然后几人就仓皇溜掉了,甚至连锦衣腰牌都忘了拿。

蒋逵还想追,却被蒋迟拦住,他便狠狠瞪了我一眼,冷笑道:干么换地方我看容老板这儿就挺好,明儿咱们哥几个就在这儿不醉不归子愚,你还没忘云仙那档子事儿啊蒋迟苦笑道:你看,太启八成是要琢磨着帮明月楼对付咱们摘星楼了。东山,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没忘,而是太启他一直耿耿于怀。再说了,他说的那话真传到张佐的耳朵里,对蒋家也没什么好处。

子愚,你上次也是太冲动了。太启估摸是一直把进诏狱当作奇耻大辱,明儿你还是把这件事说开了,再给他个面子道个歉,毕竟是亲戚嘛东山,我不冲动,有人就要打陆昕打兰月儿的主意了我脱口道,话里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不过,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给蒋迟一个面子,道:好吧我不让你为难,明儿我给太启道歉。不过,东山,你告诉他,最好在我面前客气点。说着,我停下脚步:你们先走吧我要教训教训锦衣卫那个小兔崽子。谢那恶少一伙躲在暗处并没有离开,见蒋家兄弟走远了,才讪讪走了出来。恶少刚想道谢,却被我狠狠踹了一脚。

丢人现眼锦衣卫的人都叫你们给丢光了我知道楼上易湄儿正在偷眼观瞧,一边暗笑一边骂道:难道皇上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在妓院里耍酒疯和别人争风吃醋的吗既然想打架,就他妈的别管什么侯爷不侯爷上司不上司的,先打过瘾了再说,你们他妈的可都是锦衣卫大人大人也是锦衣卫的吧恶少不敢反驳,诺诺道。

废话不然,早把你们抓起来送给张统领治罪了恕下官眼拙,大人是我报了姓名,一干人顿时恍然大悟,只是那恶少的表情却相当奇怪,既想讨好,又似乎有点顾忌,笑容就极不自然:原来是李大人,怪不得怪不得我顿起疑心,暗暗摸了摸那腰牌,上面刻着司升两字。

司升你这个姓很少见啊我猛然想起一人来:你和建昌侯大管家司聪司升喜道:大人认得家父我打了个哈哈,不置可否,心思却飞快转动起来,蒋家和张氏兄弟几如水火,皇上更是讨厌张家已极,只是一直没找到特别合适的理由废黜他们哥俩罢了,可笑张家兄弟却不知死活,还一味放纵自己的子弟。

而我内心虽然希望张家兄弟能挺得久一点,好转移一些皇上与蒋家的注意力,但表面上却要配合蒋家的步法来对付张家,结识这个司升,没准儿会有助于我掌握一点平衡的主动权。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把腰牌扔给了司升:如果觉得委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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